【同归】(11)

“那时的日子总会因此而兴奋无比...”
“呐？你还记得吗，德克萨斯...前几年有一次你把我小腿都削去了一块嘿嘿，后来..还是被萨切斯拖着扛回去的...还以为自己能就那么结束呢，也是扫兴.”
视线恍恍惚惚，也不知是渐层的云霭还是大雨的缘故，
她朝着那场风暴的中央自言自语。
“那个时候的德克萨斯..相当独立呢，无论哪里崩坏溃烂，无论他人如何哀楚悲鸣，在那个年纪的我们...都毫无所谓吧.”
“今天...嘿嘿，已经是这么久以来最快乐的一天...”
拉普兰德缓缓将手掌张开，向着灰狼半坐的位置，
想是希冀着抓住些什么，即刻后终究蜷缩成拳头，自己收了回来。
“...是啊，只是全都结束了呢...”
从谁口中归拢的结语。
淅沥的液体擦着眼角，密密麻麻地又有水雾卷来。
“...”
“德克萨斯呢...其实知道你找了份稳定工作的时候…我就有不好的预感，”
“...就是那种，觉得你要去很遥远的地方不会再回头的感觉.”

徒留嘴唇翕动。
“...还记不记得曾经我对你说的，陈规旧俗与你无关，想为族人复仇的话就来找我，我也愿意替你完成复仇哈哈..”
/很天真吧？/
“以前我一直在想…一直犹豫自己是否能从父母还是那个地方挖掘出更好些的解决方法，迫切的想知道答案到头来还是只能动手了...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都死了哦，你也从未阻止我...”
“结果还是不行...心底的那种渴求始终无法填满，他们也不会再出现在我身旁。命这种东西哟，说到底只有一次，泰拉的大地上满是游荡的孤魂。即使后来人再怎样追寻魂灵的诉求，那道早早划开的伤口也只会溃烂而不会消失...”
“...这么一想，那我所做过的所有一切啊，本就只是毫无意义...”
“一点都没错吧，”
“明明泰拉还在向着明日更迭，天灾轮换，适者生存。而我却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改变呢！”
“啊..啊...大家都已经不在了哟，爸爸妈妈，还有被鞭挞流放的叔父...你也早已没了那个地方所赋予的枷锁吧，当然也可以理所应当地杀掉我了...就像那些鲁帕的老人所做的，纷争中反抗者所做过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