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归】(8)

那样的笑容，无论是对她还是对那些腐朽的制度，无论是对压迫还是产生在这片大地上无数的悲剧洪流，
她都担当不起。
但从某种角度而言她们真的是那样的相像，
只是拉普兰德跨出了她始终没能反抗的芥蒂。
这使她得以从那片令人作呕的森林中狂奔而逃，
能用自己的双眼去看清发生在这片大地上那些愿未曾知晓的苦难，用那双耳朵去倾听多少人祸还是天灾背后的苦楚。
在满目疮痍的街道间穿行而过，试着遗忘过去为她所认同的道义做些力所能及的琐事。
事到如今对方却已然面目全非，
告诉她无论为这片大地做些什么，发生的都已经发生，
那些血与泪构建而成的灾厄始终快她一步，寒夜里只剩下冰冷的空虚感横在身前。
所以厮杀，所以无法停留，
只有用彼此挥洒的血，才能感知心底的热流。
这也是她们族群的苦难。
而拉普兰德，
也只是对绝望腻歪之后.
为了让自己不真正发疯，
只能癫狂起舞的不可思议份子.

她嗅见那股浓稠得几乎化不开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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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刃混着砂石从臂膀腿脚间划过，刺痛由浅至深向心口蔓延，
德克萨斯半坐倚靠在身后的墙壁上，以无数光刃构成的壁垒阻隔开外侧呼啸狂吼的灰白乱流，手中的剑插在土石上，支撑起自己的背板。
“…没躲开呢。”很惊讶的语气，
“不会吧，应该不是感觉变得迟钝了吧？”
轻快的脚步在靠近。
“德克萨斯！！”
“……”
她倒是全然无视了不远处那嬉笑着向这边奔袭的野兽，
正因为交流的臆想此刻无法传达，就任由自己低下头，遮蔽双眼，顺着黑红交接的发让思维一道散落下来，心底的某些东西才能显出种层层剥离的拙态。
从某种程度上看德克萨斯便是如此矛盾，
总是以相对理性丈量着眼前事物的善与恶，坚持着自己的道义却也只无过一意孤行。
固执得近乎偏执的地步，这点商贩、客户，甚至是搭伙的同伴都有所提及，那时她也只是淡然扭头了之，如今回想过去，对比拉普兰德，她们几乎就是磁极的两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