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海棠花》：13、人生从来都是一场交易(3)

马德礼站在门口等着他们。
王成德低声跟马德礼说了句什么。看起来，他们应该很熟。
马德礼过来握着郭默生的手，用力地晃了晃。
上次来，郭默生没有见到他。
马德礼长得很壮实，但身上一股机灵劲，与一般的农村人有着很大的区别。
他们没有到后院去。而是跟着马德礼上了二楼。二楼往西，靠近河边的位置有一个房间。
“一会儿叫弟妹一起。”
王成德嘱咐马德礼。
马德礼答应了一声，就出去准备饭菜了。
房间还有一个侧门，郭默生推了推，居然打开了。
“这里还是原先的布局。”
王成德率先走出去。
外面是一个小平台，平台往西，有台阶通到河边。
王成德指着这条台阶，“这是族长一家单独撤离的地方。”
“马德礼是族长的后代？”
郭默生猜测道。
“不是。”
王成德哈哈笑着，“解放前，族长跑路了。”
站在小平台上，可以看到后院的所有情形。
郭默生目光落在他们上次吃饭的小亭子上 。虽然才隔了两天，但他感觉像过了很长时间一样。

白海棠现在在做什么呢？
饭菜依然很精致。量减了不少。
老板娘端着一整块豆腐放到郭默生身前，在一边坐下，点头向郭默生致意，“这位小哥，又来了？”
郭默生笑笑，“谁让你家的饭好吃呢。”
“马依云。这儿的老板娘。”王成德介绍说。
马依云将近五十岁，虽然身材失去了年轻时的窈窕，但眼波流转，一双眼睛却风味犹存。
她盯着郭默生问，“上次那位漂亮小姑娘呢？”
郭默生红了脸，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好把眼睛挪到眼前的豆腐上。
豆腐白白的，跟没有加工一样。上面淋了些微微泛黄的浓汁，点缀着一些儿小葱圈，一些红辣椒丝。看上去，倒是赏心悦目。
王成德用筷子指了指那块豆腐，“野生的？”
马依云白了王成德一眼，“前两天，我亲自到河里抓的。”
“那我得多吃点儿。”
王成德把筷子伸到豆腐前，“郭总，来，尝尝。这里面有乾坤。”
郭默生伸出筷子，学着他的样子，夹下一块。
豆腐里面，一些泥鳅蜷缩着。
“嘶马河里野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