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海棠花》：15、放心，你的命长着呢

孙小蕊打来电话，问郭默生什么时候可以上班。
郭默生说，下午吧，上午他有点儿事。然后把公司地址给孙小蕊发了过去。
这个孙小蕊，倒是挺麻利的。郭默生心里合计着，往医院走去。
昨天晚上，郭常荣没有睡着。
从他决定要死之后，这是很反常的现象。当然，这都来自于那朵海棠花。
整整一晚，痛恨、纠结、内疚，就像毒蛇一样，一直缠绕着他。直到天亮的时候，他才渐渐平静。
爆炸发生在凤城，23年前。
那个时候，吴明才8岁。更何况，凶手当时就被炸死了。而他，居然还向郭默生打听吴明的情况。想明白了这些情况，他不禁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可笑。
“你好像没有睡好？”
郭默生看出他有些疲劳。
郭常荣歉意地笑笑，“默生……”
“嗯？”
“你带我下去转转。”
窗外的天空，他实在是看腻了。不过，在此之前，他从没提出这样的要求。他知道郭默生很忙。忙着挣钱。
郭默生去护士站借了辆轮椅，把他抱上去，推着他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