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海棠花》：12、我不想跟你探讨艺术(3)

王成德把桌子上的一摞材料往前推了推，“这个合同符合你的要求。郭总只要填上公司账号，再签字盖章就可以了。”
郭默生接过来，一页一页地翻看。
他从未遇上这样的客户，所以他看得很仔细。他害怕这是一个骗局。但依对方的身份，似乎又不像。
一切都太顺利了。这就是他心中的疑问。
合同上只空着乙方的收款账户，其他都很完备。付款只分两次，先预付80%，完成验收后，再付20%。
最后一页，签着王成德的名字，盖着天顺集团的合同章。
“郭总不用怀疑。”王成德瞧出了郭默生心中的疑惑，“我们前期花了大量的时间进行市场调查，这才筛选出你公司的。”
“说实话，这个合同对我们，太……友好了。”
郭默生憋半天，想出了友好这个词。其他还有什么词能表达呢。
“苛刻的工作，我们都做在前边。一旦天顺认可，后面所有的步骤都会简化。”
王成德又露出了他骨子里的自豪。“这是我们天顺集团公开的秘诀。”
从王成德的说话以及行为上，郭默生察觉不到骗子的痕迹。
办公桌如王成德人一样，也很简练。
一台电脑，一个木制像框，一个烟灰缸。除此，别无他物。

“王总当过兵？”
郭默生观察锐利，他想再争取一点儿思考的时间。
“看来我们没有选错人。”王成德手搭上像框。
照片上的他，没有穿军装，但立得笔直，双手紧贴在两边大腿。后背景是天安门，和天安门前冉冉飞杨的国旗。
郭默生微微一笑，“我们收到预付款，才能动手。”
“这个自然。”王成德站起来，拿起椅子上的外套，“我们收到你盖章的合同，三个工作日内，预付款就会到你公司帐上。”
郭默生把合同小心地放进包里，也跟着站起来。
“非常感谢王总。”
“不必谢我。我们需要你全力以付。”王成德穿上衣服，看看表，“走，我请你吃晚饭。”
“这饭还是我请吧。”郭默生跟在王成德身后。
“我有私事请郭总帮忙。”王成德微微一笑。
有需要就好说，就怕你没需要。
郭默生心中一宽。他知道，真正的谈判还没有开始。
（每周一三五早七点上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