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海棠花》：12、我不想跟你探讨艺术

天顺集团的总部只有三层楼，主楼向两边延伸，在尽头处90度角折回来，如一个放倒了的“U”形。
在高楼林立的凤城开发区，这是一个很奇葩的存在。
王成德把电脑扭向郭默生。
电脑上正在播放明生影视公司的一个视频。
这是2019年，郭默生给启阳做的建国70周年巡礼片。郭默生在其中加入了一点纪录片的手法。
“所有的片子要向这个的质量靠齐。”王成德眼神犀利，“画面要更讲究，情感要更浓厚。”
隔着电话，王成德的声音听起来恭敬而客气。但面对王成德，郭默生才发现，这沉稳的声音，完全被他眼神所掩盖了。
王成德个子不高，瘦弱精干，一双眼睛想要穿透周边所有的事和人。
“王总，这个片子不是我们做得最好的。”郭默生不卑不亢。
这句话就是一句水词。艺术这玩意，哪个好，鬼才知道。但这样说，总是没错的。既表明态度，又变相地称赞自己。
“但这个方向，就是我们最需要的。”王成德摆摆手，一针见血，“我不想跟你探讨艺术。”
郭默生心里一紧。能说出这样的话，这就表明对方是一个理智而清醒的人。他知道自己需要什么。这样的人，比那些上来就大谈艺术的，要难伺候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