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短篇小说《“挚爱”》(10)

“Your Shadow's in the dark/It's over at the start……” 
任语费力地把杨的尸体拖到了窗边，拖上事先准备好的椅子上，然后轻轻一推，窗户边只留下了一点血迹。
“Please try to hold me……” 沉重的掉落声从楼下传来。
任语好像没有听见，她回到自己的位置，拿出了一大袋红色颜料，倒在了教室里的一大摊血上。血和颜料混为一体，血腥味也和颜料浓浓的臭味混淆在一起，已分不真切。
她捡起地上血迹斑斑的美工刀，拿到颜料里泡了泡，再往自己身上有血迹的地方抹了抹。
“哎呀！怎么搞成这个样子！”阿姨在门口出现。 
歌声哑然而止。任语抬头看时钟，刚好在六点半。 
“不小心把颜料打翻了。”任语装出苦笑的表情，“麻烦阿姨了。” 
阿姨马上打扫起来，看任语身上也脏的不行，拿给她一瓶喷剂，说：“这个拿去喷一喷，专门洗颜料的哦。” 

任语道谢。走到画架前，看着画中男人的脸很久。然后她挖出一块白颜料，抹了上去。 
女声似乎还在教室里回荡：“Please try to hold me…”
第五幕 早晨
贝利尔自首后在M大美术室自杀，这个消息轰动了M市。各大媒体都在播报这个新闻，在警方还没有给出官方回应之前，他们天马行空地猜想着事情的来龙去脉，以为自己是最聪明的那个猜中了故事的真实剧情。
而警方在贝利尔的房子里找到的有用的东西只有本人的手机和一本非常旧的日记本。但是手机里的信息也寥寥无几，除了再平常不过的社交软件，就剩下一段录音，是石昀三年前打给任语的通话记录。
显而易见，任语就是贝利尔。
石昀三年前就猜想过这一点，就在贝利尔把《“挚爱”》发表出来的时候。
而那本日记本……这天早晨，石昀坐在他的办公桌旁，桌上放着那本日记本。
石昀没打开它 ，准确地说，他不敢打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