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短篇小说《“挚爱”》(6)

哭闹声更大了，办公区的警察纷纷看了过去。妇人已经走进了会客厅，她的身边跟着三四个人，看起来都是家属。 死者的父亲是个中年男人，他的两鬓已经花白，神情恍惚。一男一女是死者的哥哥和姐姐，因为是亲生姐弟，长相难免有些相似。而另一边是一个年轻女人，长相甜美，但精神不振，脸色显得格外苍白。听说她是死者的女朋友。 石警官一时间没有说话。
“请问您有什么事吗？”电话那头的女声问道。 
石警官回过神来，说：“是这样。”他翻出了两张人物档案，继续说：“你是在B市的县重点读的初中对吗？” 
“是的。”
“那么杨……”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杂音，“也是在B市的县重点读的初中，你们虽然出生年份不同，却是同一届的学生。但是你却告诉我们你不认识他？” 
女声说：“相比起嫌疑人中的任何一人，我确实可以称之为不认识。”她的声音变得冷淡起来。 
“那么你现在告诉我，不相比起任何人，你和杨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是在怀疑我吗？”女声质疑道，“因为我和他在同一所学校读初中？”
“只是初步猜测。”石警官说。
“我的证词难道不足以引起你们的重视吗？一个和他一起读过高中的女朋友难道不值得被怀疑吗？”女声追问道，“他们前段时间还在闹矛盾。” 
“你怎么知……” 
会客厅传来一阵尖叫。死者的女朋友倒在了地上。妇人扑在女人身上哭喊：“看看！看看！我儿媳都这样了！你们……” 警察连忙跑上前去查看，其他人拨打了急救电话。 
石警官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他起身走近会客厅，站在门外，这里足够听清里面的情况。他把电话设为了免提。
“才20岁啊，正值青春啊！就这么被人给害了！我们杨家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妇人似乎是受了刚刚的刺激，她一把扑倒在一个女警察身上。
“撒开！”旁边的警察马上阻拦，“再不松手就告你袭警了！”
“石警官？”电话那头的女声问道，声音没有任何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