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短篇小说《“挚爱”》(5)

坐着的男人站了起来，向前查看白板上的信息。他靠近白板的右下角，那里贴着一张被红笔划去的女人的照片。月光映在他的脸上，竟和白板中心照片里的男人有些相像。男人靠近照片，高挺的鼻梁差点就碰到了白板，脸上满是疑惑。 
“哎呦我天。”黑暗中传来一阵惊呼，随即站起来一个胖子，他打着哈欠说：“谁啊？大半夜不睡觉，吓死个人。” 
几个熟睡的人动了一下。 
坐着的人影转过头来，他伸出食指放在嘴边，招手让胖子过去。
“石警官，”胖子笨拙地穿着一件外套走过去，声音轻了很多，“你还在琢磨这事儿啊？”
“这个人，”石警官指着右下角的照片，低声问：“当初是怎么被排除掉的？”
女人的照片旁写着女人的基本信息：任语，1998年12月13日出生于B市。M大美术系大二生。案发当晚在坠楼的五楼美术室完成作业。 
“哦，她啊。”胖子坐下来，“她没有动机，根本不认识死者。” 

“不认识……”石警官拿手指摩擦着女人信息中的出生地，“……吗？” 
次日，当阳光照进办公区时，人们已经陆陆续续醒来了。
石警官查看着档案，他翻找出一串电话号码，在上面做了标记，接着拿出手机播打了电话。 
公安局外传来一阵哭闹。
“能不能安分点啊！”一个警察喊道，“死者家属又来闹了！” 
电话仍在占线。
“你们这些警察，不是说为人民服务吗？我的儿子被人害了……连是谁害的都不知道！我到底得罪了谁？”一个妇人的声音哭喊道，“我的儿子才上大学多久啊，多好的前程就这么没了！” 
电话打通了。
“喂。”石警官说。 
电话那头没有回应。
“请问是任语吗？”石警官接着问。
“石警官？”那头传来一个微哑的女声。
“我是。”石警官感到惊讶，他问：“你是怎么知道是我？” 
那头的女声沉默了会儿，回答道：“我们见过，我记得你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