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V的日常(11)年终曲(2)
活着的总是比死去的肩负着更多,尤其对于我们这些人,当他拿起一颗子弹开始,就只有死亡能换来真正的安宁。静远如此,陆佰尚未如此,我某种意义上也是如此。将我与维克多的全部加起来,大约比二人更年长,想明白这几岁的差距究竟意味着什么也是近来的事了,终究为时已晚。站住脚,望着自己的双手发呆,余光里,一道透明的阴影不知不觉中拉的狭长,长得让我几乎看不到尽头。对于生活有期望的,愿意努力生活的人其实本不会是我。
整个下半年我唯一能有所印象的只是忙碌,可当我去仔细回忆,却什么也想不起来。忙碌啊,忙碌啊,无头苍蝇似的浑浑噩噩。我总是安慰自己,你活到今天全是因为V,也全是为了她。这半年我是否抛开了伤痛?无从判断。我是否在冷落她?...是的。那我究竟是在做什么呢?为了得不到的宁静而迷失初衷吗?当我想要继续迈步时,双腿不听使唤,仿佛灌了铅,我怔在原地,行人渐渐在道路彼端沉没。凝固的世界,凝固的我,纷舞的雪啊,大概是时间还在流动的唯一证明。
“演不下去了就直说哦...”恍惚间,她的声音和着冷风吹来,吹得我激灵灵打了个哆嗦。V不在,她也不会在。我还没有见到她,我该如何面对她...就以这个叫作BENNY的混蛋的身份。
“别告诉我,那会儿在雪原中你都没有放弃她,反倒是现在却要这么做了。”这是尤里曾对我说的。
于是我又一次愣住,继而转为苦笑:“曾经不会,如今更不会...”。
我念叨着那时我对她许下的承诺:“除了死亡,没什么能让我们分离。”我心中的阴郁半分未曾散去,它们和我过去所经历的一样,都是得不到解决的问题。
我也没有能力解决所有问题。
街边的店面,那台黑漆都褪了大半的音响自顾自地振动,我分辨出其中萨克斯的音色,正吹奏着一首《回家》。此时的她又在做什么呢?
的确该回去了。我思量着,重整心情,迈开脚步。
灰暗的一幢有一幢建筑,如此的钢筋水泥为骨架的基调,难得一点变化。那小亭静静立着,一匹白缎掩了朱赤,止去喧闹。亭边几颗青松,未得杨桦高耸,总是于满眼秃枝中填了几许翠色。我已许久不曾见到这般景象,也许,我许久不曾有心意去发觉。
然而我的视线并不在此。
亭边着伞的背影,成就这方毫无美感的水墨江山一隅的点缀,却令人如何也绕不开,舍不下。
整个下半年我唯一能有所印象的只是忙碌,可当我去仔细回忆,却什么也想不起来。忙碌啊,忙碌啊,无头苍蝇似的浑浑噩噩。我总是安慰自己,你活到今天全是因为V,也全是为了她。这半年我是否抛开了伤痛?无从判断。我是否在冷落她?...是的。那我究竟是在做什么呢?为了得不到的宁静而迷失初衷吗?当我想要继续迈步时,双腿不听使唤,仿佛灌了铅,我怔在原地,行人渐渐在道路彼端沉没。凝固的世界,凝固的我,纷舞的雪啊,大概是时间还在流动的唯一证明。
“演不下去了就直说哦...”恍惚间,她的声音和着冷风吹来,吹得我激灵灵打了个哆嗦。V不在,她也不会在。我还没有见到她,我该如何面对她...就以这个叫作BENNY的混蛋的身份。
“别告诉我,那会儿在雪原中你都没有放弃她,反倒是现在却要这么做了。”这是尤里曾对我说的。
于是我又一次愣住,继而转为苦笑:“曾经不会,如今更不会...”。
我念叨着那时我对她许下的承诺:“除了死亡,没什么能让我们分离。”我心中的阴郁半分未曾散去,它们和我过去所经历的一样,都是得不到解决的问题。
我也没有能力解决所有问题。
街边的店面,那台黑漆都褪了大半的音响自顾自地振动,我分辨出其中萨克斯的音色,正吹奏着一首《回家》。此时的她又在做什么呢?
的确该回去了。我思量着,重整心情,迈开脚步。
灰暗的一幢有一幢建筑,如此的钢筋水泥为骨架的基调,难得一点变化。那小亭静静立着,一匹白缎掩了朱赤,止去喧闹。亭边几颗青松,未得杨桦高耸,总是于满眼秃枝中填了几许翠色。我已许久不曾见到这般景象,也许,我许久不曾有心意去发觉。
然而我的视线并不在此。
亭边着伞的背影,成就这方毫无美感的水墨江山一隅的点缀,却令人如何也绕不开,舍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