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5副本第15章：大东沟（37至39节）(4)

末日 （三十八）
如果坪井航三、河原要一继续用21节航行，吉野号就会自己把自己灌沉。万般无奈之下，一游司令只得把航速降到10节以下，顺便命令河原舰长“动员每一双手掌”，拎着木匠工具跑到舰艏堵漏。
选择舰艏对敌，就得承受这样的风险。只剩9节航速的吉野号，变得与筑紫、金刚一样慢吞吞，烟囱喷出的黑烟不仅稀薄而且断断续续，仿佛肺痨患者不甘心的咳嗽。
邓正卿敏锐地捕捉到了机会。他分开脚尖，如雕像一般矗立在司令塔中，双眼紧紧贴上测距仪目镜。“换爆破弹。”致远管带言简意赅地下达命令，语气虽然平静，却难掩内心激动：
“目标，吉野舰桥！”
指战员们立即落实了指示。致远号选择左舷对敌，除炮战中受损的舰艉152炮之外，剩下的主副炮与机关炮全部参见合唱。短短两分钟内，命中、近失吉野号的100毫米炮弹竟有7发之多，轰击灰色舰体的机关炮弹，更是不计其数。

日本炮手被完全压制，还击的6英寸炮只有1门，120炮与反艇小炮干脆全程沉默。任何一位舰长，都会对这种拙劣表现深以为耻；坪井航三与河原要一，在指挥塔里想必是气到暴跳如雷，甚至可能揍人泄愤。
不过，装甲舱门后面发生的事情，已经成了永远的谜团。1451时，吉野司令塔先后挨了两发152毫米高爆弹，从内到外经历了火焰风暴热情洗刷。坪井航三、河原要一连带整个一游司令部，无一例外全部烧成焦炭；高温炙烤下的舰桥旋即坍塌，将这堆黑糊糊的脱水将佐尽皆埋葬。
火焰地狱 第一游击队的头脑至此全灭。无头苍蝇似的吉野号，在那之后又坚持抵抗了几分钟，一半舰员鬼哭狼嚎地跳水求生，另一半舰员咬牙切齿的坚守战位，继续为火炮装弹射击。后者成功命中致远号一发120毫米炮弹，代价则是所有炮位遭到邓正卿近距离点名，炮管被冲击波震出炮架，炮手让高温气浪刷成一个个火人。
战到最后，吉野已经成了熊熊燃烧的浮动靶标。在舰艏进行损管作业的舰员，要么被毒烟熏死，要么丢下工具不管不顾地逃生；有少数人不信邪，试图潜水游出破洞，问题是人类的体力哪里能对抗水压，敢这么尝试的勇士，无一例外都被海水顶回原位，并在这个过程中头破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