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5副本第15章：大东沟（37至39节）(3)

这样的恶斗，远远比不上战列线炮战优雅。致远、吉野的枪炮长，都没有通过电路控制实施火炮齐射，因为那种战术不适合当下局面，还不如把炮弹直接倒在水里。两边的主副炮都在各自为战，瞄准目标各不相同，射击节奏也无甚相似；这就让本就不高的命中率再次降低，一遍又一遍冲击舰员们的心理预期。
射速再快，打不中也是白搭 35分钟里，吉野号命中致远的100毫米以上口径炮弹，加起来只有5发。这里面有一发实心穿甲弹、一发带装药的帕里瑟穿甲弹、两发黑火药通常弹，外加一发复合装药爆破弹。最后那发炮弹造成的损坏最大，先是在距舰艉https://wimgs.ssjz8.com/upload/1/3舰长处打穿船壳，后又在穹甲正上方爆炸。
轰然而出的破片雨，眨眼间便摧毁了四间舱室。如果没有那层水平放置、边缘倾斜的装甲板，致远号的轮机系统肯定会遭重创，不是蒸汽机被打坏气缸，就是锅炉舱死伤惨重。万幸的是，吉野号射出的炮弹最大也就6英寸，哪怕有下濑火药助战，也炸不碎51毫米至102毫米的铁甲。

这发炮弹令致远号进水100余吨，花了一个半小时才勉强堵上舰壳破损。命中舰艏、舰艉与舰舯的另外四发炮弹，先后造成12人伤亡与两场火灾，炸碎的沙袋流出大量湿砂，弄得露天甲板一片狼藉。为了减少进水，邓正卿不得不把航速降到14节以下，同时还抽调了三十名水手排水堵漏，炊事班更是全员上阵帮忙扑火。
吉野号没有趁机把距离进一步拉近。因为这艘巡洋舰伤得更重，掉航速掉的更加夸张。致远总共打中吉野舰艏、舰舯、前桅8发炮弹，152毫米与120毫米各占一半。
坪井航三的这艘旗舰，前桅被完全炸断，桅盘上的速射炮手一半伤亡一半落水。舰舯部位伤得更重，总共有三座吊艇柱与两艘救生艇完蛋；华夏爆破弹装填的麦宁炸药引起大火，烧得铁皮船壳红热变软，木制部件噼里啪啦直喷火星。
打在舰艏的两发杀伤弹，第一发把金色菊纹崩成金色碎渣，顺便让三门6英寸炮的装填被迫中止，炮手与督战的参谋长撞成一团。第二发效率更高，结结实实打中了右舷水线部分。灰红色油漆交界处，顿时炸出个一人高半人宽的内凹破洞，令腥咸的海水哗哗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