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5副本第15章：大东沟（37至39节）(2)

“邓船主拿出真本事了。等着哭吧，倭寇棒槌！”
邓正卿 坪井航三确实被逼得心急如焚。他虽说没哭，但也上火到了掰笔泄愤的地步。根据俘虏供述，一游司令眼见炮火连续打空，气得把周遭跟班全吼了一遍；吉野号舰长河原要一，成了他最主要的出气筒，大檐帽顶，甚至让唾沫星子浇深了颜色。
河原心里肯定憋屈，问题是他决计不敢顶嘴。在上下尊卑分明的萨长军队当中，那样做就意味着坏规矩，谁敢这么干便会遭到同僚孤立。他只能把怒气继续往下传递，先骂大副再骂二副，怼完二副再去收拾舵手，顺便还会推拉几下车钟，反复要求轮机分队“双车进四”。
叮铃铃不停歇的响声，逼得吉野号的火夫须臾不得停歇。他们往锅炉里面大铲大铲地充塞煤炭，直烧得火苗一窜两丈高，热量恨不得把头发燎着。多亏他们努力，吉野号一直可以获得充沛动力，将21节航速保持了整整半个小时；最夸张的时候，巡洋舰的撞角舰艏甚至抬出水面，在海上割出清洌洌的“人”字型浪花。

在这三十分钟当中，吉野号使劲浑身解数，把自己同致远之间的距离拉近到了1000米。这同时也是她的极限，想要继续靠近机动不断的对手，除非学习致远、靖远强压通风。
坪井航三被逼无奈之下，只好试验性地折磨了锅炉5分钟。但他马上就叫停了极限操作，老老实实回归正常。吉野号强压通风时，最多能飙到23000匹马力，将军舰带到23节的最高时速；可这艘巡洋舰的舰型设计，还无法驾驭如此高速，23节的吉野犹如一批烈马，单直线航行就能震得人站不稳，更别说是边拐弯边瞄准敌舰射击了。
于是乎，坪井、河原就只能把航速限制在21节上下，一面同致远你追我赶，一面用所有能响的火炮开火。邓正卿当然不会任凭对手表演，他通过传声管下令，命令主副炮不要顾虑，一番舰体完成转向，“立即发炮击敌”。至于40毫米马克沁机关炮，只要帆布弹带还没打空，那就不要停下来当看客，炮手只管对准吉野搂火，把黄铜水筒打得呲呲冒烟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