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为何物(3)

他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出错了，于是检查了一遍备忘录，一切都跟他记忆中的一致。
但是，堤坝总是不能很好地挡住水流，无论它多么巧夺天工。随着时间的推移，总有水流会渗出来。
所以，他猛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我绝对没有写过这条备忘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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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很懂什么叫做浪漫。在他的眼里，冰冷打开数字与死板的公式要比浪漫这种抽象概念好理解得多。不过，在遇上与她有关的事情时，总有股奇异的温暖情愫推动他做出选择。
他会想着“她可能会喜欢”而买些可爱的饰物回去；他会在有闲暇的时候去她任教的地方给她送上意外惊喜；他会特地和全班同学搞好了关系只因为想着“这样她的工作可能会轻松一点”；他会特地学另一门编程语言用来帮她处理文书工作。
他们俩的确很恩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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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然发觉自己已经经历了这一天不知道多少遍，这是唯一与昨日不同的事。
一股奇诡的压迫感涌上他的心头，他一时竟不知该做些什么。待他回过神来时，自己站在熟悉的公司大楼前，墙上的挂钟显示着“7：11”。
陌生的恶意包裹住了他，突如其来的恐惧感几近令他呕吐出来。
他木然地走进公司，如同昨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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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陌生的、想不起模样的男人跟他说过这么一段话：
“一枚硬币抛起，必然会有一个结果，正面、反面、或者立着都可以。
“人很难预知到硬币的结果如何，所以为了得到称心的那个结果，人也可以选择继续抛起那枚硬币。
“啊呀，抱歉，说了些奇怪的话。我只是想说，如果你已经知道了一件事的结果，你会想着去更改它吗？就比方说这枚硬币，如果它的结果一直是正面朝上，你会想着换个抛它的方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