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想世界】最优化(14)

我鼓起勇气又问：“你带了什么回来？”
“酒、肉，还有些其他的。”她说道，“不然你以为‘教堂’里的东西都是从哪里来的？”
我始终想不明白她说的意思，只得快步跟在她后面走。她似乎完全不在乎有人会发现她，径直从“学堂”大门走了出去，我紧张得四处张望，幸好并没有人看守。我跟着她下到第二层，当她要走进“教堂”大门时，她回头问我：“难道你要跟我一起进来吗？”
我摇摇头。
她扶着门想了想，又问：“你后面怎么没来了？”
我说：“因为西奥多消失了。”
她只是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就扛着布包走了进去，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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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很久都没有去“教堂”，尽管我知道麦吉就在那里，我卡里的钱也渐渐又攒到了一千多块，但我还是没有去过，甚至可以说我是在有意避开“教堂”。我说不上来为什么，可能是因为我不确定到底会遇到哪个麦吉，可是我不是已经几乎忘掉麦吉了吗？我说不清。

但当我来到加工厂的第二年整的时候，我还是突然涌起了一种不得不去“教堂”的情绪。一方面，我想可能是因为我想起了西奥多，是他在一年前把我带去了“教堂”，让我见到了麦吉；另一方面，我想是我意识到了麦吉已经十五岁了。十五岁是个重要的时间点，我不知道麦吉会被分配什么工作，或者“教堂”的唱诗班也是一种工作？但这些想法是在我那天鬼使神差地推开“教堂”的门，顺着没有尽头的楼梯一路走下去，走到出口之后才意识到的，当时我只是觉得心里很不安定，我的脑子里全都是乱七八糟讲不清楚的念头，甚至我还因为走神在当班被蜂鸣器警告了一次。所以在“放工后”我在莫名其妙的情绪驱使下来到了“大街”上，“大街”依旧乱糟糟的，许多人聚成一群群的，吵吵闹闹。我去买了很久没吃的卢卡先生“肉”和奥菲女士的“酒”，不过尝了一口后我就意识到它们的味道并不好。
然后我走到“教堂”门前，迟疑了很久，我推了推门，似乎很难推动，于是我打算走开。但在原地转了两圈后，我决定还是下去看看，于是我用尽浑身力气推门，“咔啦”一声门就被我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