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5副本第15章：大东沟（31至33节）(3)

由于华夏新型高速巡洋舰参战，联合舰队已不可能从容撤回母港。本队若想脱离混战、同部长阁下与运输船队成功汇合，接下来唯有兵行险着。各舰务必先把编队航速提升到15节以上，再跟随旗舰依次转舵，从正北方向绕过华夏海军主力横队。
这道命令同时也适用于八岛号。伊东佑亨给这艘战列舰下了死命令，要求八岛号舰员务必倾尽力量，在全速航行中扑灭舰上火灾。如果军官、曹长、水兵不能达到这个目标，“责任者务必做出决断，不辱黄国海军荣耀。”
大型军舰起火示意图
换句话说，伊东佑亨不仅推翻了参谋之前拟定的计划，而且不给属下发言机会，自作主张地整了个歪招。要想把他的复杂意图，准确地传达给整支舰队，富士号必须分批次发出大量旗语信号，对舰队司令部与旗舰通讯分队都是极大考验。
为避免再次出错，联合舰队通讯参谋夹着笔记本，同富士号大副一同离开司令塔，走上了弹痕累累的露天甲板。他们必须冒着不断打来的炮弹，爬上被烟熏黑的后桅盘，然后还得在那里待上半小时以上，不停歇地用旗语指挥下属舰艇转舵、协调编队航速。

这是个死伤概率极大的工作。不过，幸运似乎眷顾了通讯参谋，乃至于整艘富士号。两人吃力地攀登后桅时，既没有被40毫米炮弹炸碎，也没让大、中口径弹片削掉肩膀；等他们与通讯兵成功汇合，甚至亲眼见证了富士号的回光返照：
舰艏那门12英寸双联装主炮，于战舰转舵前成功命中定远号。奥策尔式穿甲弹冲散水雾，径直撞上定远右舷274毫米主炮，制造出焰火般绚烂的火花之雨。
由于双方距离不到1000米，主炮炮罩正前方的轧制装甲板，被锻钢弹丸直接穿透。12英寸炮弹先把内护盾压垮，后又在炮罩内部爆炸，若不是有敞开的后门泄压，整个炮组都会交待在弹片雨中。
定远号的主炮火力立时减半。右舷主炮彻底损毁，单靠舰员无法修复。寥寥无几的炮组幸存者，均被冲击波震破耳膜，全身上下也被多处烧伤，黑黝黝的焦皮一抹就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