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乔的登月计划 01(5)

“我现在……没有钱——不过我保证，等我病一好了，我马上就把钱还给您，我家就住前面的3号楼，您能不能看在老邻居的面上……通融通融？”乔乔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求一个陌生人，话说完之后他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脸在发烧。
“无妨！你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主要还是靠自身恢复，你自己回去好好休养休养就好，也不必非吃什么药。”他说完，站起身来，准备回到里屋去。
当他听见“无妨”这两个字的时候，他还以为他挺好说话的，没想到这老头还挺狠。不吃药，他说的倒是轻巧，敢情疼的不是他。无奈，毕竟是他求别人，该服的软还是得服。他不敢用手去拦他，只得连忙说：“维维医生，我也不想跟您张这个嘴，只是我实在是太疼了，疼的我喘不过气来，所以才斗胆来求您。”
听他这么说，他又坐了下来，并且暂时收起了满脸的愠色，好像在琢磨什么似的。一小会儿后，他对他笑了笑，然后说：“这样吧，小伙子。只要你把你受伤的过程告诉我，我也不需要你还，就当我义务为你治疗了。”
老头笑得乔乔心里发毛，他一惊，没想到这老头不简单，居然能看出他伤势的蹊跷。问题是他该怎么办，总不能告诉他实情吧，确切地说，他都不太清楚自己是怎么受伤的，要怎么告诉他呢？如果他说了真话，他不相信，准会以为他是在戏弄他，他肯定比刚刚更加生气。那如果他相信了呢？看他那疯疯癫癫的样子，说不定还真会相信，还会强迫他留下来任他研究，或者他会把这事告诉别人，他现在跑也跑不了，打也打不过，到时候就有他好受了。不管怎么说，他决心先编一个谎话骗他，说道：“我走路的时候不小心扭到了脚，疼痛之下没有掌握好平衡，就摔倒了，然后就变成这样了。”

老头目光锐利地盯着他，冷笑着说：“你说谎！如果是这样的话，你的手，你的胳膊都应该有擦伤才对，而且也不应该伤到这根骨头——你的伤应该有非同寻常的来历，快把实情告诉他，否则你就赶快回家休养吧，别浪费时间了。”
他暗自叫苦，只得再编一个非正常的原因。他对他说：“我遇到几个抢劫的小流氓，他们拿走了我身上的所有钱，还揍了我一顿，我的胳膊就是在那时被打断的；然后，我在来这的路上又倒霉地扭伤了脚。”
老头又冷笑一声，说道：“看你身上的衣服，既没有破损，又没有尘土，根本就没有扭打的痕迹。罢了，你不想说便不说，病他也给你诊完了，你也没什么生命危险，请便吧。”
这老头还真不好糊弄，病虽然是看了，但是药还没有着落。先不说不吃药得休养多长时间，即便是现在这疼痛也是难以忍受的。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兵行险招，死马当活马医了，于是，他正色说道：“您慧眼如炬，这伤的过程是有些不同寻常，不过我暂时还不能具体说是怎么受伤的。老先生，要是想强人所难，我也只能另寻他处了。
他又平静下来，像是印证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轻佻地看着他，然后对他说：“也就是说，你承认了，这确实是一次不同寻常的受伤经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