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乔的登月计划 01(3)

幸运的是，乔乔最终是以一个站立的姿势下落的，他的脊椎和头并没有事，但他的脚扭伤了。乔乔瘫倒在床上，为刚刚的事唏嘘不已，可还没容他喘口大气，窒息般疼痛就从周身向他袭来。他想他的胳膊可能断了，脚的扭伤也很严重。此时的他将自己团成了一个球，不停地滚动，抽搐，还时不时地发出低沉的呻吟声。显然，他需要治疗，可他并没有钱。现如今，也只能去找奶奶了吧？但是奶奶看到他这个样子一定会为他担心吧？一定是觉得他跟人打架了吧？他该如何向她解释呢？再说，他不是刚刚才下过决心不再依靠奶奶了么，难道没过20分钟就要出尔反尔么？
一种扭曲的自尊心和青春期的叛逆让乔乔否决了这个最适宜也最便利的方案。没钱又想治病，想来想去也只能靠博同情这一招了，但是去大医院不行，他连挂号钱都没有，根本见不到大夫。乔乔忽然想起他家附近有一所私人诊所，之前偶尔听邻居大妈们闲聊时提起过，诊所里坐诊的好像是一个为叫做维维的怪老头。他深居简出，很是神秘，有人说他是外乡来的，也有人说他是本厂子女，父母过世后就在继承的房产里开起了诊所。不过，统一的说法是几乎看不到有病患去他的诊所就医，这诊所怕是有什么猫腻。乔乔管不了这么多了，有没有猫腻与他无关，最不济也不过白跑一趟。那个叫维维的人既然是个老医生，想必医术还算过得去；况且，就算乔乔到时因为付不出诊金而挨揍，老头子打人总算没那么痛——万一他是一位慈祥的老人而同情他呢？他没有其他任何办法了，只能去找他碰碰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