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5副本第15章：大东沟（22至24节）(8)

这些转向幅度很小，每次都不过半个罗经点。在几乎无人注意的情况下，樱井成功地脱离单纵队，将比睿风帆战舰一般的飞剪舰艏，指向了距离自己最近的济远号。为了尽快逼近敌军，他不惜下令强压通风，令老朽的烟囱喷出大片火沫；有那么一瞬间，比睿号的航速居然飙到了14节以上，颇有种回光返照的感觉。
到1408时，两舰的距离已经缩减到不足1000米。比睿舰艏两侧的170毫米克虏伯炮，急不可耐地连连开火。位于露天甲板的25毫米手摇机关炮，更是争先恐后吐出颀长火舌。事情到这一步，樱井想用什么战术已经很清楚了；他显然打算撞击济远左舷，利用强大动能把比睿号嵌入华舰舰体。
就像利萨海战
军官、兵曹与普通水手，随后便会持枪提刀一拥而上，像古代松浦党水军一样跳帮接舷。镰仓幕府时期，三岛倭寇用这种战术不知抢掠多少商船，令无数中原、高丽商贾葬身大海。

比睿号的异常行动，很快引起了沈寿昌的注意。他当时正在缝合额头伤口，发现比睿号向自己冲来时，不由得哈哈大笑，令伤口再次流出鲜血。根据济远指战员留下的回忆文字，沈寿昌首先夸赞了鬼子舰长的勇气，认为对方“有几分胆量”；但他并不打算奉陪樱井，玩那种过时两百年的跳帮战。
陈委员的战前培训，已经重铸了原北洋水师。任何一名工农海军指战员，都知道近代海战主要比拼火力；谁能更有效率地把炸药扔上目标，谁才更有可能获胜。比睿号主动缩减双方距离，就等于帮助华夏炮手降低观瞄难度，这样的活靶要是不笑纳，岂不是要让外人说成暴殄天物？
沈寿昌随即手按纱布，给济远号安排了新的火力方案。舰艏两门152毫米主炮，继续射击八岛，右舷120毫米副炮，自由选择攻击目标。至于左舷120炮与舰艉152炮，那当然是尽可能地向右旋转炮管，在不损伤上层建筑的情况下，瞄准比睿号不停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