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5副本第15章：大东沟（22至24节）(5)

小型炮弹炸出的弹片，如嗜血牛虻般飞过头顶。被这些滚烫的铁家伙挨到，最次也要掉下一块肉，割断大血管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主副炮以及马克沁机关炮的炮位，却可以凭借钢甲摒弃不良影响，令萨长海军的小炮望而兴叹。
各舰的装甲指挥塔，也是安然无恙。即便司令塔位置最高、造型也最显眼的济远号。击中该舰指挥塔的机关炮弹，最少也得十发，反艇小炮同样取得数次命中，黑火药的爆炸声络绎不绝。
最危险的时候，甚至有一发120毫米通常弹斜刺里飞来，挨上水密门后当即炸裂。殷红火焰蒸发漆皮，在装甲板上烙出焦黑的放射性纹路；巨大压力猛撞舱门，硬是在结实的钢——铁复合装甲上砸出凹陷。
不止一枚铆钉飞出，将周遭缆绳尽数切断。塔内军官有的摔倒在地，有的硬生生撞上舱壁。管带沈寿昌脚步不稳，向后跌出两米还多，额头右侧当即被舵轮挂出血口。

沈寿昌 很多回忆文字，都提到了沈寿昌当时的表现。“站起来！全部站起来”他完全无视潺潺流血的伤口，仿佛愤怒的老虎一样，把东倒西歪的参谋、部门长挨个拽起：
“摸摸裤裆，卵子还在不在？！打倭寇，打倭寇，那妈蝙的接着打倭寇！”
炮口焰照亮脸上的热血，宛如一团团跃动的火焰。在沈寿昌指挥下，济远的表现同方某某时代判若两舰；它虽被中口径炮弹命中11次，从舰艏至舰舯遍布小炮打出的弹痕，指战员们的士气却始终高傲，没有任何一人当孬种。
众将士不仅战意旺盛，脑子也颇为灵通。由于济远位于横队最左方的位置，左舷副炮与舰艉主炮很难打中八岛号；沈寿昌做了几次不成功的尝试后，随即决定改变战术。他同大副、航海长、枪炮长达成一致，从1340时开始，允许这两门火炮自由开火，从浪速到扶桑，把视野里的萨长舰艇打他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