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5副本第15章：大东沟（22至24节）(6)

沈寿昌倒不指望一发引爆弹药库，彻底弄死鬼子军舰。他只是想用这种方式吸引敌人注意力，替兄弟舰艇分担一些火力。为了达成这个目标，济远还在八大远中，第一个用马克沁机关炮开了火；日军小炮的好日子，随即像浮沫一样烟消云散。
具体的开火时间，是1405时。济远同扶桑的距离，已经缩短到1400米，眼神好的华夏水手，完全能看见鬼子帽檐上的金色汉字。济远左舷的两门40毫米机关炮，差不多同时开火射击，向那艘老式铁甲舰泼出瓢泼弹雨；1分钟后，右舷的机关炮加入合唱，向火力最为凶猛的秋津洲号，大胆发出示威。
由于双方距离不到很近（海战标准），而且还有望远式瞄准具辅助，华夏机关炮手打得可谓又准又狠。“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马克沁的长点射宛如歌唱，每轮射击过后，都能让敌舰舷侧出现连排炸点。
秋津洲的右舷，被40毫米爆破弹从后到前洗了一遍。这种炮弹填满麦宁炸药，威力甚至超过57毫米通常弹；炸点附近的日本水兵，要么被崩得口鼻冒血，要么让弹片割得伤痕累累，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宛若梦游。

缺乏防护的120毫米速射炮位，哪里受的了这种干扰。秋津洲号的射速，顿时放慢不少，被其当作主要目标的经远号，也因此获得了宝贵的歇息机会。
秋津洲号 （二十四）
击中扶桑号的40毫米炮弹还要更多，而且炸点普遍偏上。济远号的机关炮手，明白扶桑号是铁甲舰，小型爆破弹拿舷侧装甲毫无办法，于是便专心致志地怼起了无防护区域。他们打完一条又一条帆布弹带，不仅摧毁多座通气管，还将挤满瞭望员、通讯兵与狙击手的后桅盘，好像火把一样轻松点着。
众多燃烧的人体，从空中纷纷扬扬落下。他们被苦味酸销皮噬骨，尖叫声宛如牛羊挨宰，隔着一海里照样听得清楚。露天甲板与中腰炮房的日本水兵，被哀嚎声闹的心神不宁，有人吓得呆若木鸡，有人晕头鸡似地跑来跑去，将铁甲战舰扶桑号的甲板，一时间变得颇为狼狈。
新井有贯舰长，明显被撩拨起了火气。在他的命令下，中腰炮房后部的240毫米克虏伯炮，不断向左旋转炮口直至极限，直到撞上装甲围壁方才罢手。接下来便是炮击，令钢板为止战栗的射击，新井先生宁可弄坏装甲外壳，也要向济远发泄心中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