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工智能（HAI） 第一章 情感解构 （23）(8)

“当然了，你们可以直接将行业系统化，这是你们的自由。”嘴上这么说，别西卜心里已经在考虑，如果对方不听话，自己应当使用什么样的舆论战术来攻击他们生活不检点了。
“那么——希望日后合作愉快。”虽然不大情愿，但天照还是伸出了右手。
“合作愉快。”带着不含任何真诚的笑意，别西卜握住了她的手。
“约翰先生和别西卜小姐——应该在与官员们谈判吧。”莉莉丝坐在床上，向窗外望去。当然了，她并未被禁止离开房间，但多年养成的温顺的习惯促使她留在了这里。
不能给他们添麻烦。
“是的。虽然名义上只是在讨论莉莉丝的工作的事情，但他们考虑到的方面，肯定要比我们想的深一些。”陪着她的伊莎贝拉说。
“更深一些……看来，约翰先生非常信任他的员工，是吗？”不知道为何，莉莉丝心里有些期待。
“你是指别西卜小姐吗？”伊莎贝拉露出有些难办的表情，“嗯，实际上，约翰先生仅仅是和包括别西卜小姐在内的几个人之间，有着比较特殊的关系而已。至于信任——我想，恐怕约翰先生不会真正地信任任何一个人。”
“这是为什么？”
“我——听别西卜小姐说过一些。”回忆起约翰之前的那些经历，连伊莎贝拉这样的弱人工智能都有些触动，“愿意的话，我可以讲给你听。”

“嗯，拜托了。”
不得不说，康斯坦丝对待工作非常认真——即便她仅仅是在负责房屋的部分清洁工作而已。但考虑到她的年纪尚小，单凭能够如此集中地对待工作这一点，就值得许多成年人对她表示赞赏。
只不过，这也难免导致一些意外。
那天早上，怎么说呢，康斯坦丝总觉得需要仔细打扫一下管家的房间——里面好像有些脏东西。当然了，就算他再怎么忙于其他的家政工作，作为一名管家，自己的房间还是可以打扫干净的。但考虑到挂在墙上几年没有动过的画像后面的污渍，隐藏在柜子底下缝隙里的灰尘，粘着管家脱落的额发的椅子腿，康斯坦丝怎么也忍不住不去清理一下。
然后——
“以上是我的猜测。”晚餐桌上，管家对着坐在约翰旁边的男人报告道，“然后，她发现了藏在那里的保险柜——装着黄金的那个。”
“于是她就把里面的黄金偷走，然后跑了？”老爷满不在乎地切着自己面前餐盘上的牛排。
“我不敢妄加猜测，老爷。”管家俯着身子说，“但不论如何，因为担心自己的记忆力而把保险箱密码写在画像后面的我，必须负责。”
老爷切下一块牛排，放进嘴里慢慢咀嚼，然后说：“她是如何拿得动那么重的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