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工智能（HAI） 第一章 情感解构 （23）(10)

“我们都知道，人与人之间的纽带，是维系社会的基础。”管家坐在了房间里的沙发上，并示意约翰也一同坐下，“所以，当人们彼此间充满了不信任，社会危机就随之而来。少——约翰，我想你一定了解过，前段时间的金融危机吧？那就是来源于一场信任崩溃引起的次贷危机。当时社会上的动荡，约翰，你也亲眼见证过了。”
“是的。”虽说生在上层阶层，约翰还是从媒体上见到过当时乱成了一片的证券交易所。
“那么，归根结底——既然任何信任关系都有崩溃的可能，或许，我们应当提前考虑好，面对背叛的方案。这么一来，在我们被看似可靠的亲信抛弃时，才能有机会存活下去。”
“你想说什么？”
“您与她走得太近了，少爷。”管家忽然恢复了身份，用平常的方式称呼约翰，“请原谅我的无礼，但我必须这么说。”
“我去洗澡了。”
说完，约翰就利落地离开了房间。管家在重重地叹息后，环顾了房间一周，也走了出去。
泳池。
夫人如约走进了房子外面的泳池，并游到了中央，不过并未看到她的丈夫。
“亲爱的——”
“我在这儿。”
话音刚落，老爷就从泳池上方的跳台上跳了下来，并把水高高溅起。然后，他从水底浮起来，看着她的妻子说：

“泳装很好看。”
“哦，谢谢。”
夫人的泳装不算特别暴露，但的确像是她的丈夫要求的那样，形式上极度的简单，没有花边什么的。这么一来——
有没有窃听器，就很容易判断了。
他猛然扑向了对方，并用嘴唇把她的脑袋压到了水下，几秒后才放开。接着，老爷凑到他妻子的耳边，趁着足以掩盖耳语的喘气声说道：
“我们很危险。”
毕竟共同生活了十数年，夫人很容易地理解了对方这么做的含义——保密。但是，这就意味着另一间更可怕的事情。
让他们处在危险之中的人，就在能够窃听到他们平时说话的距离内。
真的吗？你是怎么判断出的？夫人用眼神问着她的丈夫。对方并未直接回应，而是像丧失了兴趣一般转向一侧，凝视着远方，喃喃地说道：
“你为什么会这么做呢，康斯坦丝？”
为什么……夫人在心里思量着，毫无疑问，其中绝对有着什么利害关系。康斯坦丝很聪明，要是说她宁可带着黄金亡命天涯也不愿继续在这里老实工作，那也就是说，在这里工作，并不能算是稳妥的选择——至少没有稳妥到让她放弃那些金子。
“虽然我不是很想在现在谈论这个，但——亲爱的，”夫人有些犹豫地说，“最近工作上还顺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