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工智能（HAI） 第一章 情感解构 （23）(6)

应该是指对方身后的势力，天照想，看样子是有备而来，知道得先派人来探探风。
“那么，不妨开始我们的交流吧——时间宝贵。”天照学着约翰他们的样子说道。
别西卜把目光从刚刚放到桌上的文件移到天照身上，随即勾起嘴角，说：
“看来，天照小姐——已经很清楚我们要谈的内容了。”
“不，我并不知道，”相比于别西卜那种略显轻浮的态度，天照始终保持着礼貌的语气，“只是听到约翰先生他们这么说而已。”
“是么……”别西卜的眼中闪过一丝怀疑，然后又展露出一副洞察了对方内心的笑容，“那好吧，我很乐意为您介绍一下。简单而言——我们希望在阁下的国家里推行一个新的行业。”
“什么行业？”
“唉，天照小姐，定义一个新的行业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啊……”别西卜故意摆出一副很头疼的样子说，“不过——要是您对于贵国昨天的一场判决有所了解，也许可以明白，‘那个行业’是指哪一行业。”
“我不明白。”天照直截了当地说。
“可是，天照小姐，”别西卜微眯双眼，俯下身子从桌子上方稍稍凑近了天照，“贵国在这方面上，可是世界闻名的——”
“请注意您的用词，别西卜小姐，”天照怒不可遏地低声说道，“您这是在侮辱我们。”

“哦？”别西卜又挺直了腰，一只手稍微挡在嘴前面，“看来，天照小姐明明很清楚我要介绍的这一新行业呢。”
“啧——”
精明过人的对手，天照见过，出言不逊的，天照也见过，但能同时做到这两点的人确实罕见。毕竟一般而言，一个人的教养是与其受教育水平相关的，因而很少会出现像别西卜这样，明明嘴巴毒的很，却又机智过人的家伙。
“既然是您想要与我们谈谈，希望贵方拿出必要的诚意来。”就算己方处于劣势（天照个人与当前国际形势都是如此），基本的底线还是要坚持的，至少得尽量坚持——再怎么说，也得装出个坚持的样子来。一边回忆着之前上级对自己的教育，天照一边回答说。
“当然，天照小姐，请原谅我用来调节气氛的小小玩笑。”别西卜像是表达善意一般笑了笑，“但——既然您已经知道了我想要讲的内容，那就让我们直接进入正题吧。”
“……好的。”
“那么，首先，我们知道，在贵国的这一行业，已经基本是人工智能的天下——人类从业者当然也有，但除了对报酬的要求极端低廉的一小部分外，几乎没有其他人类了。”
“我想先请问一下，如果您想要讨论的只是关于该行业的革新与规范化，那应该属于我国的内政，我们似乎并没有谈论的必要。”天照尖锐地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