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工智能（HAI） 第一章 情感解构 （23）(7)

“啊，当然了，别西卜小姐。不过，在经济全球化的时代，雨林里的蝴蝶扇动一下翅膀，未必能够在海岸上掀起一场风暴，但这里的酒吧女子晃一晃裙摆，大洋彼岸的金融市场就会刮起一场旋风。如果贵国在我们不经意间推行了什么极度激进的法案，也许——会给我们造成非常大的损失。”
看来对方是想要把行业统一管理，天照想，从而保证自己不会失去分享蛋糕的机会。毫无疑问，这块蛋糕也许相当的大。
“那么，贵方的意见是……”
“由具备一定社会基础的贵国首先推行该行业的合理化——请注意，不是合法化，而是合理化。”别西卜竖起一根手指说，“然后——”
“然后，开始引导人们认为，定期接受该行业的人工智能的服务是种正当的，体面的，甚至是必要的享受。”天照自然地接了下去，“再让这一行业形成垄断，从而获得——”
“上帝啊，天照小姐，请不要用‘垄断’这么绝情的词，我们都是自由市场的一部分。”别西卜把目光移到一侧，“我们只是要去规范市场，监督竞争，避免出现行业间的关系恶化问题罢了。不过，为了保证我们对市场的调控作用不会白费——有必要形成一个国际间的行业规范标准。”
天照已经明白了对方的目的，不过是既想维持自身的文明道德形象，又害怕自己这边先把行业控制住，不给他们留下市场份额罢了。这可真是——

“对于利润的渴望，你们表现得非常直白。”
“那当然了，”别西卜笑眯眯地看着天照，“谁不喜欢钱呢？看看您的那位上级吧，他在听到约翰先生叙述完这个计划后，激动得都坐不住了。”
“不过，”天照吐出一口气，让自己保持冷静，然后用认真的眼神看着对方，“这么做带来的小小利润，真的值得你们这么大动干戈吗？”
“大动干戈？那还不至于。”别西卜险些以为她得知了什么内幕，但稍微一想就知道，天照不可能知道那么多，便保持着微笑的表情说，“我们只是不愿放弃这笔可观的利润罢了——何况它并不算太低。”
“……如果没有什么别的问题，我将联系其他部门，一同去推进您所说的事。”天照无奈地答应了下来。虽说今天凌晨才和秦姐跟其他人达成了共识，但迫于现实的压力，她只能接受对方的要求。退一万步说，就算自己真的拒绝了他们，总还会有其他的官员来代替自己来同意的。
“您能够这么爽快真是太好了。”
“但是，”天照微微眯起眼睛，“关于市场份额的问题，我们将与你们进一步讨论。当然了，其他工作我们会照常进行的。如果到可以将行业推进的日子，而你们尚未就分配问题与我们达成一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