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5副本第15章：大东沟（19至21节）(4)

不过，日军军官的克制态度，确实缓解了甲板上的焦灼气氛。虽然火焰、水浪与冲击波一直在震撼舰身，装甲带也会不时响起令人心悸的爆炸声，但本队各舰的炮组，尤其富士、八岛上的炮组，却没有被吓到惊慌失措。他们就像出工做活一样，机械地装填——击发；很少有人关心是否打中目标，因为军官、曹长对此毫不在乎，至少那段时间里似乎如此。
鬼子礼仪从内向外透着假气 （二十）
能在实战中做到这点，萨长海军其实已经值得称道了。按部就班总好过手忙脚乱，某些南美小国打海战时，舰员总是扛不住压力接连出错，甲板上乱得仿佛狂欢节，比东亚同僚差了十万八千里......
双方于是继续交换炮火。日军的12英寸火炮，实战射速差不多是两百秒一发，每轮齐射，都能在定镇周围炸出八座壮观水柱。6英寸副炮如果不受干扰，一分钟大概能发射一次；152毫米炮弹落点更加密集，出现近失弹的频率也更高。

每当白色水浪包围定镇舰影，炮位、露天指挥台都会发出热烈欢呼。然而，定远、镇远是不会因为水沫受伤的。从1305时到1320时，富士、八岛始终没有取得命中弹，主副炮一齐交了白卷；黑火药、复合装药炸出的近失弹弹片，也没能对坚固的炮罩造成损害。
这就让华夏炮组得以从容瞄准，凭274炮与152炮多次命中目标，在敌舰舷侧一再炸出火流。十五分钟内，定远、镇远命中富士号整整六次，经来、平济也让八岛号吃了十几颗炮弹。管退炮与光学瞄准具充分发挥了作用，完全对得起高昂的生产成本。
萨长高价引进的“黑铁城”，在炮火轰击下震颤连连。除了不可避免的人员损失，两舰的硬件设施也是伤痕累累。富士、八岛的左右两舷，水线以上部分都安装了可收放式防雷网。这种时髦的防御系统，在杀伤弹轰击下灰飞烟灭，长杆、钢网统统被冲击波撕毁，沉入深不见底的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