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5副本第15章：大东沟（19至21节）(3)

两发锻钢穿甲弹在前，先飞越富士号的桅杆，再撞进浪花翻涌的海面，在联合舰队旗舰左舷，掀起起喷泉似的白色水柱。两发爆破弹紧随其后，一发在富士号与八岛号之间触水爆炸，弹片打得后者舰艏乒乒乓乓；另一发则在距离前者右舷十米处爆炸，麦宁炸药声震如雷，高温火焰贪婪地舔上装甲钢板。
烈性炸药威力
一门正要开火的6英寸副炮，被高速弹片洗了个稀里哗啦，炮长当即毙命，炮手亦是死伤累累。如果炮闩再晚合上一秒，掉落的弹丸，毫无疑问会引起一场可怕殉爆。这一损失，将富士号的副炮齐射推迟了差不多一分钟，仓促打出的6英寸炮弹，没有一发挨到华夏军舰。
紧随其后的主炮齐射，结果也好不到哪里去。富士的炮弹全部打空，八岛更是测距严重失误，锻钢穿甲弹至少飞越目标500米。值得一提的是，西京丸距离主战场约有十海里，桦山资纪只要架起望远镜，便能把己方战列舰的成绩尽收眼底。

换作日常训练，桦山部长肯定会勃然大怒，并在晚宴上对伊东佑亨冷嘲热讽。司令长官阁下，回去后则会把怨气撒到舰长头上，然后再一级一级传递下去，直到每艘军舰都弥漫着紧张气氛。那之后的两天，军官肯定有事没事就会找碴，弄不好便要“三斌子给（扇耳光）”，兵曹也会变得格外暴躁，就寝前必然用“精神注入棒”料理新兵。
但在真正的海战中，这种情况是绝对不会出现的。桦山资纪直接无视了主战场，把心思都放到了自保上面；伊东佑亨不仅没有发火，而且还装出自信满满的微笑，在露天指挥所上“不动如山”，站得比电线杆都直。
军令部长与舰队司令以身作则，让各舰舰长也变得不敢展露怒火。按照战俘的说法，虽然各舰主、副炮的命中率，比日常训练还差得多，可军官居然没有大喊大叫，砸东西打人之类的事情更是罕见。他们甚至还会干巴巴地加油，而且脸上挂着假笑，某种意义上来说，比凶神恶煞地骂人更加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