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5副本第15章：大东沟（19至21节）(2)

伊东佑亨的紧张程度，那就要严重多了。他不是瞎子，肯定发现定镇更换了主炮，而且用的还是无烟火药发射药。虽然萨长海军对原北洋水师的改装方案一无所知，但伊东佑亨决定料敌从宽，以远距离炮战对抗远距离炮战，而不是任凭华夏一方单方面打靶。
他下令一号、二号主炮装填宝贵的奥策尔式锻钢穿甲弹，集中火力射击定远。与此同时，伊东还在后桅挂起事先约定的字母旗，要求姊妹舰八岛按照战前拟定的计划，以主副炮火力同时射击镇远。
不列颠生产的12英寸25倍径火炮，理论射速两分半一发，实际射速大概三分钟到四分钟一发。按照演习时的经验，射击4000米外浮动靶标时，富士、八岛最快能在第二轮齐射上靶，最慢则是第五轮；平均一下数据的话，那就是两舰将在1316至1321时之间首次命中目标。
靶船 如果在那之后，她们能给对手持续造成损伤，胜利天平毫无疑问会偏向联合舰队。12英寸奥策尔穿甲弹，只要连续命中铁甲堡，五发之内定能击碎防御。无防护的舰艏、舰桥以及烟囱，更是赤裸裸地暴露在炮火之下，哪怕装填黑火药的120毫米通常弹，也能将其炸得千疮百孔。

倘若华夏水手都是泥塑木雕，这一幕的确可能上演。问题是八大远上没有孬种，哪怕弹片就在耳边飞过，战士们照样不会惊慌失措；所有人都在摩拳擦掌，誓要让倭寇瞧瞧颜色。“鬼子离着老远，就学着我们放大炮，”定远舰纠察队长李森（冀籍），曾在战后接受采访，回忆了当时的热火朝天：
“战士们全在笑话倭寇，俺也是。想比试谁打得准？想比试谁打得狠？行啊，奉陪到底！看看谁先被炮子压倒，看看谁的船先扛不住完蛋！”
大东沟海战（也可称为大鹿岛海战）的节奏，就这样骤然加快。富士、八岛打出第一轮主炮齐射后，八大远立刻用所有速射炮还击，在日本联合舰队本队前、后、左、右掀起众多水柱；274炮组则是竭尽全力提升装填速度弹药，战士们等不及扬弹机完全静止，便扛着撬杠冲向了丝绸药包。
随后，伊东佑亨与数千名日本海军官兵，便看到了令其难以置信的奇景：仅仅时隔一分钟后，定远、镇远的主炮便又一次发出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