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塔。(3)

自地沟而来的酸蚀桶在地面爆炸，腐蚀性的电荷液在那两个仅剩的皮城条子身边飞溅。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逃过你们自己的考验吗？”
海克斯科技钻头从下身义体的中心处飞出，把那个从地沟区走出来的、现在还明显恍惚着的家伙连同她的拳套一起弹飞出去。
诺克萨斯的背叛无法击败我。
祖安沃斯伯爵的拷打无法击败我。
猩红伯爵的地沟骑兵无法击败我。
就现在，两个拿着海克斯武器的条子，怎能妄想挡住，来自深渊的回声，溯于祖安的复仇？
那些信徒的面庞，那些渴望着进步的人，那些应该能够生存下来，拥有资格的人。
“我无法成为你们的神，我没有那样的力量，但我可以测试你们是否有能力成为自己的神。”
在记忆里，祖安这么说着。
人本就不该分贵贱，拯救这座城市的唯一途径——只有混乱。
“不，我不会放过你们，在我杀了你们之后，其他人就得接受考验。”
那些子弹和海克斯科技催发出的能量暴动慢慢将这具身体在其后才加上的部分肢解。
燃烧，爆炸，腐蚀，过度的暴力与混乱，这具身体想要的一切尽在此处。

美丽而壮严的氏族们住着的塔尖此刻陷在了深渊里，在枪火和雷电之中，血液也和此地留下的那些珍贵的易碎品一同燃烧。
地面变得崎岖不平，回响烈焰的霰弹在四处爆炸。
在这个地方，没有东西，没有活物能够幸存下来。除非一方率先死亡。
“就让皮尔特沃夫看看吧，祖安是怎样还手的，祖安和祖安的一切，是如何孤注一掷的。”
身上剩下的还算健全的部位也在痛楚里残破不堪，肋骨凹陷，就连眼前一切的颜色都只剩下了血的黯红。
痛苦。痛苦。痛苦。
痛苦是......成长的表象。
“祖安会再次兴盛——你们遏制不住的。”
扭曲的声音，成了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