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仏英】摘星星的人(9)

“亚蒂——！”他听见妈妈的声音从隔壁院子了传过来，“怎么还不回家？你最喜欢吃的三明治和慕斯可全都要被爸爸吃光了。”柯克兰太太刚从屋里出来，就看见两个孩子兴奋地凑在一起交谈。弗朗西斯•波诺弗瓦笑得尤为灿烂。
看起来……不像是别人口中的那个人。
“知道了妈妈！”他回应着，但扭头又和弗朗西斯聊了起来。弗朗西斯笑着弹了弹亚瑟凌乱的小脑袋。
“亚瑟•柯克兰！你想要妈妈叫你几遍你才知道回家呢？不要在这里消耗我的耐心！”柯克兰太太走到弗朗西斯家的栅栏旁边催他，她现在是什么心情呢……或许是柯克兰先生说的，因为她的孩子找到朋友而开心——她好久没看见小柯克兰这样笑了。
 “知道了，知道了。”亚瑟不耐烦地应着，“那就这样吧，妈妈已经催我回家了！再见吧，弗朗西斯先生。”
“不用叫的如此生疏，叫我弗朗西斯就好，如果你愿意的话，叫我弗朗也可以。”他朝他挥了挥手。
“跟你在一起很开心，可惜我要回家了。”亚瑟瘪了瘪嘴。跟弗朗西斯在一起的时光，就这样悄悄地从自己的手里钻过，从自己的身边溜走，那些时间就像是沙子，握在手里，越是想紧紧抓住，越是流逝的越快。

“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可以天天来我家玩儿。”弗朗西斯无奈地耸了耸肩，“毕竟哥哥自己一个人在这个大房子里待着十分无聊。”
“那就再见了，弗朗西斯，我再这样拖下去，妈妈可要生气了！”
“嗯，再见。”弗朗西斯目送着亚瑟踏上花园里的石头，像踩梅花桩一样，蹦蹦跳跳地离开，全然没有抱着饼干时的笨拙。
“我亲爱的亚蒂，可算是见到你了！”亚瑟刚刚走出他家的花园，就被自己的妈妈拉住胳膊往家里走，“我很高兴你交到了新的朋友，可是，听妈妈的话，以后离他远一点儿，可以吗？妈妈听别人说，他是一个疯子。”
柯克兰太太的声音很轻、很轻，或许是她不想伤害亚瑟，也不想这么早就给弗朗西斯下定论。
“可是妈妈，你有没有和他交谈过！他没有伤害我，还给我做了可口的小饼干，甚至还邀请我去参观他的花园——这是一个疯子可以做出来的事情吗？”
“亚蒂，我亲爱的，你别激动。我知道你说的一切，可是听妈妈的话，绝对没有错。你可以和弗朗西斯继续在一起，但是要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好——吧——” 亚瑟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他会伤害我什么呢，大人总是这样奇奇怪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