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5副本第15章：大东沟（13至15节）(6)

也许是弥漫的煤烟干扰视线，也许是训练不足的水手误读旗语，总而言之，伊东司令的意图，并没有准确传达给第一游击队。坪井少将把富士号发来的旗语，错误理解成“攻击敌舰队之右翼（工农海军视角）”，于是便带领四艘快速战舰依次左满舵，从八大远的炮口前方横向穿过。
东乡平八郎事后在自辩文字中写道，他发现一游左转之后，当场气得怒发冲天，“相信伊东长官亦是如此”。富士号连忙重复发送旗语，试图召回指挥失误的坪井航三，无奈一游已被弥漫的烟雾包围，根本看不到本队发来的信号了。（注，一游错误理解旗语这个情节，与历史上的大东沟海战一致。）
倭寇高速战舰的诡异行动，被丁军门看得一清二楚。他惊讶了片刻，但也只是片刻而已。一分钟后，丁军门同时利用无线电、旗语下令，要求八大远将编队航速提升到10节，并为主副炮装填炮弹。“各舰自选目标，自行测距、瞄准。无有号令，不得擅自开火！”

八大远的露天甲板，立即变得忙碌起来。各炮炮组开动骡机，一面吱嘎吱嘎地转动炮塔，一面为主副炮装入杀伤弹。水手分为数组，有的在船舷堆放沙袋，有的为甲板泼上细沙，剩下的牵出消防水龙，对着飞桥、桅杆等木制部位大肆喷洒。这是开战之前的标准程序，提督根本不需专门下令，将士们自然会去忙活。
奋战！
航海部门的军官，也在桅盘里开始了工作。他们在用传统的六分仪，以及新式的一米光学测距仪测量敌舰距离，顺便再用经验公式算出敌舰航速，然后再把数据抄上黑板，沿着绳索滑到露天甲板。
(十五)
通讯部门的水手，会把黑板送到安放主炮的露炮台与安放副炮的耳台。不过，那上面的数据乃是“仅供参考”，炮手们并不会直接照搬。
由于一直以来的习惯，各个炮组都有自己的测距小组，以及打着算盘的计算员。丁军门是在12时20分下的命令，此时敌我双方距离大约9海里，他们的时间还算充沛，干起活来按部就班，猛一看就像是木匠盖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