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作]梦(5)

“我最喜欢我的小脚丫了。”她说。
八
地铁停在了大街上。
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暗。
“我该回去了。”她说。
“因为已经是晚上了吗？”
“是啊。”
“不过是个梦而已。“我说。
“梦的晚上，也是晚上。“
“可惜，我不能把它变成白天。“
她又笑了。
“再联系。“
“什么时间？“
“我想你了就会联系，想不起来就算了。“
出租车适时地停到旁边，我上了车。突然想到，自己没要她的联系方式，尽管这是个梦。另一侧的车门开了，她坐到了车上来。穿上了高跟鞋，衣服也换了，还有化妆。
“想你了。“
她说，然后转向司机。
“你随便开吧。“
车子缓缓启动，她的脸凑了上来。
接着
是一个吻。
对于梦来说，很真实的一个。
九
说到接吻，我没有什么好分享的。
十
我们坐在车里，牵手看外面变幻着的景色。

如果梦是可以控制的，我可能会让车子先开过荒漠，又冲进草原，在迁徙的斑马和野牛之间穿梭，然后钻到海里，停在鲸鱼背上，和它一起跃出水面飞上天空，越过群鸟，冲破层云，到外太空去。但窗外只有平凡的街景，莫斯科或者圣彼得堡的夜景，又可能是北京或者哈尔滨的，此时都没有什么要紧的区别。
车最后停在一间旅馆门前，她走下去，跟我道别。
梦中的那个人果然是我，到最后也没去要姑娘的联系方式。
十一
关于梦境，还有一种说法。
就是梦看上去很长，但实际上往往是觉醒前一小段时间形成的。而且，梦是断裂的不连续的。所以，很多细节的东西，都是做梦的人醒来之后为了让这些片段显得合理补充上去的。这个说法可能是对的，但并不美好。
十二
最后说明一下，这个梦，除了编的部分，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