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作]梦(3)

“多看看就知道了。“
结果，接下来的45分钟，我完全没听老师在说什么。眼神一直在她的身上各处乱窜，试图找到她身上“身材好“的部分。现在想来，这是非常不礼貌的举动，心中向那位老师道一万个歉或许都不够。
“看明白了？“下课之后，女孩问道。
我模棱两可。
对晚熟的男同学进行审美教育，这种事情，我的这位女同学或许没几天就抛到脑后了。可我一直记得，而且，从那以后，精瘦的小腿，笔直的脖颈，纤长的手指，就成了好身材的标准答案。
四
梦中，对面是一个“好身材”的姑娘。
我们坐在一间咖啡馆里。应该是咖啡馆，也可能是酒吧。我不太能喝酒，去酒吧也不像是我做得出来的事情。在梦里，有时候我能飞翔，有时候我力大无穷，有时候我变成只有一只蚂蚁大小，但性格上总是跟现实中不会有什么出入，一样的无趣。
“你是中国人？”
“我是吗？”她笑了。我确实不认识这个人。
“看起来像。”梦中的我这样说道。
“你看起来也像。”

“我确实是。”
“那太好了。”不知怎的，她看上去很高兴，身体随着旋律有节奏地轻轻摇晃。
那是什么音乐？一间莫斯科或者圣彼得堡的咖啡馆里该放什么音乐？我不知道，总之，有音乐。这里是我的知识盲区，我最近听日本歌手的老歌。但在这个场合放竹仲绘里或是中岛美雪都不是很合适，或许，柴可夫斯基还行？我突然想试试看，但是没有成功，周围还是原来那个慢节奏的，没听过的音乐。我还是不能控制梦境。
“你是哪里人？“我问，视线无法离开她捧着杯子的纤白手指。
“不知道。“
“不方便说吗？“
“有什么关系，这毕竟是个梦。“
音乐突然停止了。
五
插播点其他内容吧。
说起梦境，我看过一部电影，毕赣导演的《路边野餐》。片名跟苏联的一部经典科幻片重复了，不过是完全不同的内容。看的是点映场，我不知道它有没有大范围公映过。片子很神奇，似乎没请专业演员，台词用的是西南什么地方的方言，不认真听可能根本不知道屏幕里的人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