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作]梦(2)

如果让我用以上这些素材写一个小说，我大概会写一个梦境逐渐侵蚀现实的故事。但我现在不想写那个，这里我只想简单记述一下，昨晚的梦。
是一个什么样的梦呢？如果是弗洛伊德听了，可能会冷笑，不过是一个春梦罢了。而要是他的学生荣格来分析，则会说出些中国人集体潜意识里的苏联情结之类。不过，在我看来，它仍不失为一个关于邂逅，关于我自己的故事。
二
我置身俄罗斯某个城市的街头，也许是莫斯科，或者圣彼得堡，电影里会出现的地方。我是在出差，还是来旅游？没有关系，我在这儿，也没有别的事，四处闲逛。走了不知有多久，我看到街边的楼宇起了变化，逐渐有了国内城市的味道。
其中一栋楼上贴满了各种广告，密密麻麻。我驻足看着。白色、黄色、蓝色的广告纸，从一楼齐膝高的地方，错落有致地向上攀爬，直到楼顶，大楼并没有因此显得凌乱，反而有一种美感。每一扇窗子都像是商店的橱窗，内侧也用胶条贴着反向的字——从外面看是正向的。这对着我的这一列窗户，四楼的位置贴着的字是俄文——“中文补习班”。

“很像中国的城市吧。”
循声望去，是一个我不认识的姑娘。整条街道上，只有我和她。
三
我从未想过要去俄罗斯旅行。如果说有机会出国，我大概会首选两个目的地，一个是日本，另一个是希腊，都是我在书中了解过无数次的所在。
所以，梦的一开始，我便有点怀疑了。不过真正彻底意识到，确实是在看到那行字的时候——现实中我半个俄文字母都不认识。
说起那个梦里的姑娘，且容我先说一下高中时候的一件事。我高中的学校，实行的是“上六休一”的教学制度。每周六，会把各班拆散，再按成绩组成新班补习。那时候我做什么都不太行，唯独学习还算得心应手，所以一般都会被安排到稍微靠前的班级。
有一年，邻班我认识的一个女生名次突然提升了不少，跟我分进了同一个补课班。由于跟班上其他人都不是很熟，她就跟我坐到了一起。那天补的是化学课，来带课的是她们班的化学老师，我并不认识。
“你看我们老师身材多好。”她这样说。
“怎样算身材好？”
女孩瞅了我一眼，可能是以为我在逗她吧。但我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