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esar和Loki的野爹］和教书先生相遇后的日子（HE，年代文）(5)

“十六岁，先生几岁？”
“我二十三了。”
凯撒想起自己在上海的幺妹今年也是十六岁，自己离家时她还闹着不肯上学，可笑的，非要等着嫁人做富太太。
凯撒看着眼前少年脖子数道上被玉米叶划伤留下的血印，一阵心酸。
没多久，洛琪又下地了。
凯撒看着他一棒接着一棒地掰玉米，汗浸透上身，透出短衣下覆着的、薄薄的一层肌肉，小臂瘦瘦的，但尤其有力。皮肤被太阳晒成小麦的颜色，在炽烤的太阳底下泛着红。手腕一个接一个掰玉米棒子，不一会儿就从东头走到西头，像是用不完的气力。
凯撒又调了些颜色，细细地画眼前的玉米地，绿色的、反射着晃眼白光的玉米地。
将近下午六点，洛琪扎好大袋子，让母亲和妹妹先回去。自己撩起上衣擦头上的汗，在裤子上抹了抹手，又凑到凯撒跟前。
白色画纸上，绿色的玉米地怒放着生机。
看着画上的玉米地，洛琪感觉离先生更近了。他咧嘴笑了，问：“先生明天还来画画吗？”

“来，但不想画画了。”凯撒看着眼前少年红红的脸颊，“明天你能带着我掰玉米吗？”
洛琪愣住。先生是读书人，还在村里教书，怎么能下地？
凯撒收拾着画具，对他解释：“我是个写书。我的老师说，我写的东西没有人气儿、没有生活，这是十分可怕的。他把我推荐给姚先生——姚先生是主张乡村教育。让我来这儿，不仅教书，还要来土地上体会真正的生活。”
洛琪点点头，虽然他还是不太懂，怎么会有人放着城里的好生活不要，来这里吃苦？
凯撒想了想，说：“你带我掰玉米，我给你画一张画像吧。”
洛琪连忙摆手：“可不能画，只有人要没了才画人像。”
“那我怎么回报你？”
洛琪脸上的红色还没消下去，只感觉脸颊热热的：“先生来我家干活，我家多掰几个玉米，怎么还能再要其他的。”
天就要黑了，路上只剩他们俩并排走。这会儿的风已经有些凉，慢慢吹散了洛琪身上的热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