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esar和Loki的野爹］和教书先生相遇后的日子（HE，年代文）(3)

如果自己不去，洛母一定不会让洛妞儿去消遣。
——二——
天实在是热，路边栽的榆树叶子蜷缩。所有的东西都被炽烤着，好像车轮子滚过带起的黄土都泛着焦味。
凯撒被摇摇晃晃的牛车颤得脑子发晕。从北平离开时穿着一身西装和友人告别，现在衬衫已经皱皱巴巴，黑色的帽子被太阳蒸透，头发丝里浸满了汗水。
车赶到村外，村西的地主老太爷亲自来接。老太爷年轻时读过书，还会背唐诗，家里几个孙辈都识字。
吩咐下人卸下凯撒的几箱行李，老太爷拄着拐杖说：“先生可算来了，大家伙儿都等了一天了。”
凯撒手提箱里备了长衫，本想着换了衣服再见人，这下只能把褶皱勉强扯平，用白手帕擦擦汗，下车寒暄：“老先生辛苦了，多谢相迎，我在这儿还要仰仗老先生照顾。”
这倒是句实在话，凯撒未来半年吃住都在地主家。别家谁也没有能力多张吃饭的嘴。
凯撒跟着老太爷进村，面前站着的人群随着他们的步子向两侧分开，露出一条不宽不窄的道儿。

老太爷用拐杖敲了敲地，慢条斯理地向大家介绍：“这是北平来的先生，在咱们这儿教书，等休息两天，就在老榆树旁边的院子开课，稍大些的孩子们都能来。大家要尊敬。”
大家连忙问好，声音低低地此起彼伏，带着些对读书人的陌生，和对这身行头的疏离。
洛琪和妹妹凑在人群里，看着先生下车，看着先生朝他们欠身，再看着先生上了地主家的车，看着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远。
洛琪注视着逐渐模糊的黑色帽子。
“表哥，”洛妞儿扯了扯表哥的袖子，“愣什么神哩？”
洛琪回神：“走吧，回家。”
两人扛着玉米，沿着已经暗下来的土路到了家。
洛母正涮着一个脏污的盆，使劲儿地用指甲扣上面一层的黑。见他们回来就问： “见罢城里的先生了？长什么样？”
洛琪解着大袋子，把玉米倒在框里，闷声往屋里走，没应话。
“什么玩意儿！”洛母一甩手里的破布，“不是你非拉着妞儿着去的？回来倒像个闷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