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esar和Loki的野爹］和教书先生相遇后的日子（HE，年代文）(7)

将近下午五点，凯撒已经和洛琪一样熟练。他追上洛琪的脚步，停在他面前。
凯撒直起身，袋子沉沉地坠到地上。
他冲着洛琪笑了，像脚下的黄土地一样有热度。
看凯撒笑着，洛琪也笑了。
汗从额角流下，比咸涩的泪水来得丰足和欢喜。
他们四目相对，在绿叶的簇围里。凯撒看着眼前健康红润的笑脸，记起曾经读过的诗篇——
阳光下 慎重地开满了花
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
当你走近 请你细听
那颤抖的叶 是我等待的热情
凯撒学着他们给袋子系口，学着方言问洛母：“太太到家去还要做什么哩？”
洛母“哎呦”几声，连说受不起：“老婆子啦！老婆子啦！吃不上饭的哪能叫太太哦！”
接着才回答他：“回去还玉米剥了晒、晒了碾，给政府地主交租交税哩。”
“税重不重？”
“嚯，拉个屎都要税！现在交的可是有二十年之后的税！说什么雨……雨什么税，今年收成不好，怎么过！”

“叫预收税。”洛琪接话，“政府税太多了，算不过来，只能要多少给多少。”
凯撒拖着玉米袋子，没说话，影子被阳光拽着，拖出去好长好长。
跟着洛琪一家回了小院，春杏惊奇地挺着大肚子给先生打招呼，又喊了洛妞儿一道儿洗衣服。洛琪抱来晒过的玉米棒，两人在屋前剥玉米粒。
洛琪对凯撒很好奇，边剥边问：“先生是从哪来的？”
凯撒手里的颗粒一簇一簇掉落在框子里：“家在上海，五年前去北平读书，算是从北平来的。”
“上海是哪？”
“在南边，是个大城市。”
先生果然是有钱人家出来的。洛琪好奇：“先生读完书怎么不回家？”
凯撒笑了笑，含糊过去后说：“你教会我掰玉米、剥玉米，我该怎么报答你？”
洛琪脸红了红，还是那副说辞：“不是说好了，先生帮我家干活，不能要报答。”
“需要的，”凯撒感受着手上的热痛，看着他红红的手指说，“我教你写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