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与」只傀丨许墨(14)

“柴道煌，”许墨叹了口气，笑笑，“先天尊命你领月下老人职，倒是没看错你。”
柴道煌正要说话，却突然又似是想起了什么，默默收了声。许墨知他大抵是想起和阿孟那段前尘往事，一时悲上心头，便也没再多说什么，只起身，理了理身上衣袍，下了云殿。
他没在她府前碰见她，也没感应到她的气息，却在香火琳宫处寻得了正拿着红绸的她。远远地，许墨听见她似乎在自言自语地嘟囔着什么，运足耳力去听，那些话却让他觉得又好笑又柔软。
“若是缘分天定，那我求与不求都是一种结局，若人力愿望能改，那我求了，便就是我的，与他人无关。”她一边念叨一边揉着红绸，犹豫着要不要系在树上，“没错，就是这个理，就是得系……”
突一阵如意轻风，那红绸上的字迹落入许墨眼里。
他微微一笑，也不再躲了，索性走上前，于她身侧站定，然后开口，“这红绸系得越高，越容易实现。所以，若是真想实现它，就系在那里。”他指了指最高的树梢，“如若需要，我可以代劳。”
“啊，这就不麻烦你……哎？许墨？你怎会在此处……？”她猛地看到了他，连忙改口，又小声自言自语，“我这不是还没挂上去呢……”

“看样子，你也是想求缘？”他明知故问，“可否需要我帮忙？”
“是……可眼下似乎……也不需要求了……大概……”她犹豫着斟酌着说。
“既如此……那可是灵验了？”他耐心诱导询问，只为听她亲口承认。
“是。”
“这么快？”他又故作惊讶，却将她脸上表情尽收眼底，“恕我冒昧，莫非，是因为我来此的缘故？”
“……”她幽怨地瞥了他一眼，没吭声。
“那你可愿见我？”他如此问，听她过了半晌才咬牙承认。
“自然是愿意……”
许墨轻笑一声，眼神里带着的是比天光还明媚的温柔，他说：
“那我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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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她是惶恐的，有几次去找柴道煌问此事是否为真、是不是战神在哄骗她之时都被许墨看了个正着。之后一次，她在姻缘树下发呆，许墨从一旁走到她面前，把她吓了一跳。
“你怎么……”她支支吾吾说不出个完整句子来。
许墨轻叹一声，“听闻你这几日总是对我有些疑问，我想，与其从旁人这里旁敲侧击试探虚实，倒不如你直接来问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