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与」只傀丨许墨(16)

她羞得脸色通红，“乱说什么，我才不是他夫人……”
无意中看向许墨时，却发现他正笑意盈盈地看着她。她冲他递眼色，想要他解释一二。许墨从善如流，同柴道煌解释，“确实，我与她未成过亲，你如此说，有损她的清誉。”
柴道煌挑眉，似是要等许墨接下来的话。
果不其然，许墨悠悠饮茶，然后伸手拉过一旁点头的她，目光凝在她身上，“今日你来得正好，我本也有事想与你相商。”
“殿下请讲。”
“烦请你与文昌府司命星君一同，算一算最近的黄道吉日，”许墨轻声说，“我欲娶她为妻，结为仙侣，想请九重天诸仙同贺。”
柴道煌努力压着笑，应了声“是”后，便匆匆化作流光而去，剩她愣在原地，呆呆地看着许墨发懵。
“怎么这样看着我？”许墨问，“可是……不愿嫁我？”
她咬了咬唇，“只是觉得，好似快了些……”
许墨微微一笑，故作为难，“可我却总觉得时间日久，等不及了。这要怎么办呢？”
她伸手玩着他的袖子，“既然这样……那不如就听你的……吉日良辰，我嫁给你。”

他握住她的手，“好。”
可惜最后，她没等来大婚，他也未见到吉日，便就阴阳两隔。
- 玖 -
第二世，她生为王朝公主，他则是清贵文臣之后，最终成了她的驸马。本应是琴瑟和鸣、顺风顺水的一生，却在皇帝一封诏书之后，他于关外与玉楼赴召。她流产失子，又入佛堂，不想以和亲为名的路上，与他再度重逢。由此，她才明了宫中秘辛。由此，她才不得已借蛮夷联盟之力，杀回宫廷。为他，也为自己。而他，自逃出生天之后便就为她铺路，最终也让她能重新回到宫中，与幕后主使讨个说法。大仇得报，冤屈洗清，这一生虽跌宕数年，到底也是终得圆满。
第三世，她转世成了皇太女，他因前两世的历练而三魂将满，不得已饮下孟婆汤以求圆满。由此生成了本真狐族，从雪山而入仕，被迫佐君王、护王朝。皇太女终成一代女帝，对他动情，而他却不愿她因此受天下人诟病，却在狠心离开后又于暗中欲护她周全。宫廷王族最终还是容忍这一双情鸟终成眷属，王朝也迎来盛世。本想白头偕老，只是狐妖命数不定，她满头霜发于冬日驾崩，他却追不上。
第四世，几百年后她降生于新生世界，读大学那一年，遇到了因不舍而固执等她的、身为狐妖的他。这一次，情牵二人，他于终点处散尽身为狐妖的修为，与她一同白首、一同凋亡。而他刚一踏上冥土，记忆纷至沓来，他才明白他们还有许久可以厮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