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缝隙里的邻居(4)

我回到房间，心里觉得这件事完全超出了自己的理解范围，索性不想，拿抹布把墙边的污迹擦了擦后便睡觉了。
过了大概两个星期，墙边的污渍越擦越多，都成了我每日必做的功课，而且原本洁白一片的墙上呈现出黑色的斑点，似乎污水就是从那些地方流下的。
某天夜里，楼下突然传来女人连连的尖叫声，把我吓醒了，随即那尖叫声出了门，然后梆梆梆地小跑上了楼梯，居然敲响了我房间的门，来人颤抖着向我求救：“鮎川在吗，请快开开门，我是楼下的山形惠子！”
我赶忙点了灯，打开门，发现惠子小姐没戴眼镜，脸上、手上全都是红色的液体，简直就像是杀了人一样，我也吓坏了，惠子小姐更是吓得浑身发抖，她也不敢拿手碰我，断断续续地解释道：“鮎川……你……你快去帮我看看，天花板上……天花板上有血滴下来！”
我赶紧和她下了楼到她的房间，进去一看，天花板上确实渗出了一片红色的印迹，惠子小姐的枕头上也都是红色的湿痕，只不过，那真的是血吗？我凑上去闻了闻，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惠子小姐身上的也是，虽然那颜色和粘稠度都像极了血液，但是没有血腥味。
于是我安慰惠子小姐，恐怕只是颜料水而已，惠子小姐表示这屋子她一刻也不想住了，今晚绝不住这儿了，明天就收拾东西搬走。

闹腾了一夜，惠子小姐去附近找了旅馆，果然第二日天刚亮便极快地收拾东西搬出去了。
经过此事，我心里也有些不安，但我仍然觉得不是什么大事，我在电视上看到过类似的事情，有一种建筑用的胶遇水后就会变成红色渗出来，在我们这种木板房里最有可能出现，不是我没有往坏处想过，实在是我在剧团的工作已经到了最重要的时期，我已经非常接近正式上台表演了，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因为出租屋的问题放弃。
我发现自己东边的那面墙壁上已经生出霉斑了，就像惠子小姐的天花板一样，而且我注意到墙边开始流出一种黄色的油状液体，又腥又臭，我只好买了空气清新剂喷上，然后逃避一般把这些怪事抛到脑后。
大约又是两周时间，某天晚上睡觉时，突然有人用力地敲了我的房间门，我不安地坐起身来，问道：“谁啊？”
“你这小子，还没有搬走是吧！”那声音一听就知道是隔壁的老头，极其愤怒的样子。
“这么晚了，什么事能明天再说吗？”我吓坏了，都搞不清楚这是噩梦还是现实，不敢去开门。
“你这混蛋！傻瓜！笨蛋！快！给！我！搬走！立刻！马上！”老头在门外每喊一声便重重地砸一下门，他的声音那么嘶哑诡异，简直就像阵阵阴风在门外呼啸一般，我感到整个房间都在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