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前同人——铁幕（110） 惊雷无声（1）(5)

“我由衷希望自己没机会再碰这鬼东西。”阿布拉姆说道，他呵呵笑了几声，坐在他的位置太久，有多少人能和自己如此闲暇时开开玩笑呢？“不提这个，你们那边压力也不小吧？”
“当时与恐怖分子交战的是我的队员，救助伤员的是他们，被媒体拍到的也是他们。”卡莱耶夫摇着头，淡漠的双眼中已经找不到怒火，连丝火星都没有。入伍多年，岁月磨平了他仅存的少年气，他对这些媒体提不起任何兴致，他告诉自己与他的士兵：因为记者动气是无意义的愚蠢行为。这些拿着麦克风，面对摄像头的家伙只想着一天到晚谴责他们这些拿着枪与歹徒拼命的人，他们拼命讨好观众，煽动舆论浪潮，可唯独在解决恐怖分子这样的实际问题上起不到丝毫作用。
“可看看今天的新闻头条吧。”卡莱耶夫扬起下巴示意他的副官打开电视，一个女记者站在街道上肆意评论着阿尔法们的战斗过程——阿布拉姆辨别出，那条街在图录皮雅士交战地点四条街之外——她认为，阿尔法部队在人流量密集的图录皮雅士地区与恐怖分子交战是完全罔顾民众生命安全的。“我们的战士在敌人开始无差别扫射之前连保险都没打开，她还能指望我们怎样顾及民众安危？我打赌，就算我们将事情的内幕告知她，这套说辞也不会有任何改变。”轻蔑地嗤笑声从两人喉中飞出。

“这种白痴我今天也遇到好几个，他们竟然质问我，为什么在行动前没有疏散民众..哈哈哈...”
“在给我们添麻烦这方面，这群白痴还真是永远不令人失望。”卡莱耶夫说道，“拜他们所赐，我今天被骂了个狗血淋头。我们被勒令按兵不动，至于我这个行动指挥的过失要等回去再决定。啧，搞不好饭碗都丢了。”
身为专职反恐行动的特种部队的行动指挥，批准在人员密集区的突袭行动，并在行动中出现了平民伤亡，丢饭碗恐怕都算是从轻处罚。似乎被揉碎了甩进时间长河的记忆又一次被捞回脑海拼凑起来，驱动着这本不该出现在一名职业军人身上的情绪源于他内心的高度责任感与一份愧疚。忽视平民伤亡的风险而换取一个让所有人的努力不至白费的机会是否是他在困局中丧失判断力的标志？他厌倦了在这种问题上纠缠不清，他也许再也不需要判断这样的问题了。在他双脚搭着的那张桌子的第二个上锁的抽屉里，一叠文件下方，压着一份报告，表示承担事件全部责任。
“别太灰心，既然你们上头没把你们都撤走，说明他们还是支持你们继续调查下去。”阿布拉姆洞穿了掩藏在卡莱耶夫云淡风轻之下的苦涩，但他除了在一切结束后的总结会议中尽力争取几句外只是有心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