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前同人——铁幕（110） 惊雷无声（1）(4)

“在此之前，我从没有机会见到如此美丽壮观的景象。”温妮感叹道。
“我也没有。”瓦洛佳耸耸肩。身后的同事离开前顺手关了灯，令他们一点点投入黑暗的怀抱。站得高自然看得远，却不一定看得清地表的喧闹。这座城市实际上早已经闹翻了天了。
阿布拉姆警长快步闯进指挥室，一把抓下头上顶着的大檐帽重重摔在桌上，他似乎习惯了指挥室中单调的折叠椅，这里的人员也都习惯这位大腹警长平均每五分钟就火急火燎地夺门而出。虽然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他们依然井然有序地坚守着自己的岗位。阿布拉姆随手拉过一张折叠椅结结实实地坐下，庞大的身躯压得这椅子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不和谐的音调混杂在电子设备发出的滴滴哒哒的运作声中毫无美感可言，但就像无垠的晴空中混入一片云彩，完全无碍太阳东升西落。
卡莱耶夫上尉的副官用一次性纸杯接了杯纯净水递给这位气喘吁吁的警长，不出两秒钟，那杯子里就只剩下空气了。
卡莱耶夫仰倒在椅子上，双臂环抱，他用帽子遮住自己的脸。趁着这点时间，上尉终于给自己匀出了些时间打盹。他在睡梦中依然保持着警觉，哪怕一点风吹草动也会惊醒。在老友的注视下，他长呼一口气，将帽子拿下去。四目相对，谁也没法嘲笑对方更狼狈。

老神在在地盯着阿布拉姆的肚子随着他急促的呼吸一鼓一鼓，卡莱耶夫顿时有了种：“世界上没人比我更无聊了”的感觉。他无从判断对方在外都应付了什么，可阿布拉姆铁青的脸板得比高碳钢都硬，也不难想象他这发亮堪忧的头上被喷了多少口水。
“阿布拉姆，你真的没有回家的打算了？”
“老弟，好不容易摸到家门的钥匙就接到有上司或者记者要应付的电话然后折返，这种无聊的把戏多来几次，谁都会腻的。安娜这几天里都被我反复的从睡梦中折腾起来，累坏了。今晚我给她打过电话，告诉她我今晚加班。”阿布拉姆叹息一声，手臂搭在桌面，碰到了一罐已经打开的牛肉罐头，旁边就是用于加热的金属支架，酒精膏还有垫板。他恍然想起，这是他上一次出去前打开当作晚饭的，还没来得及吃。
“不过，我已经开始想念她的炖肉和烤肉饼了。”阿布拉姆吞咽着口水，肚子里的饥叫声逗笑了卡莱耶夫。阿布拉姆回味着妻子的厨艺，纠结着要不要用这没消耗完的酒精膏将罐头热一热，可看到它因冷却而凝结的美味的大块白色脂肪，竟然失去了胃口。
“安娜的手艺可把某些人的嘴养刁了，罐头都咽不下了。”卡莱耶夫挖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