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前同人——铁幕（110） 惊雷无声（1）(2)

瓦洛佳提着手电筒走在空荡的，足有六米宽的长廊。手电筒照在这些大块的白色方形瓷砖上掀不起任何回应，远处走廊尽头天花板角落闪烁着红色的光，那是监控设备工作的标志。“什么年代了，为什么还用如此老旧的监控摄像头？”瓦洛佳心里暗笑着。他穿着身黑色的衣裤，虽然松垮些，但不影响活动。他脚上靴子在走廊里发出低细的脚步声，像钟摆一样均匀稳定，点缀着夜的静谧。检查这样的大楼是很无聊的，走廊的变化及其简单而易于掌握，加上一扇扇完全相同的由不锈钢与不透明的磨砂玻璃组合成的分隔办公室与工作室的门窗，总是给人一种他们正原地踏步的错觉。偶尔能见到某个办公室门口摆放着大型的打印机，这些娇贵的白色大家伙是大楼内主要的噪音来源，瓦洛佳想，这里工作的人类与人形一定都具备不错的在噪音干扰下保持专注的能力。他按下手表边的按钮，点亮了表盘，十二个绿色的数字与三只红色的指针显示时间为9点49分，距离他正常工作时间的结束还有十一分钟，但今天他恰好负责守夜。
“3，4层正常。”挂在瓦洛佳左胸前的无线电发出略带些刺耳电流杂音的汇报，他认出这声音来自与他共同负责安保工作的一个人形，叫作温妮。他隐约记得那人形有着一头瀑布似的金色长发，仅此而已。可那些花瓶机器人怎样与他有什么关系呢？他行走在黄区边境与贫民窟时常见到一类人，他们原有的岗位被人形所替代，因而失去了谋生的手段。瓦洛佳因此对人形从来不抱好感，但他不得不接受这座城市与这个国家遍布着人形的现状，也不得不忍受与这些人形共事带来的强烈厌恶。

“很快就会结束的，这不会太久的。”瓦洛佳自我安慰道。
这一切简直太荒谬了。埃琳娜那女人明明是为了保护自己与员工才招募了他们，可看看这些人形累赘吧，她们没有任何关于安保经验的资料，没有任何关于搏击与射击的经验，连火控核心都没有安装，简直连格里芬的拿着玩具枪的人形都比不上。还有自己这些人类，平日里的武器只有一柄塑胶短棍还有一把电击枪。它们就挂在自己腰间便于拿取的位置，走路时手臂的每次自然甩动都能触及。仅有的实弹武器是一些霰弹枪，这些东西所在保安室的柜子里。是啊，卡亚集团这种电子产品集团能搞到霰弹枪已经不容易了，依照苏联的法律，民用领域无法持有手枪，埃琳娜只好用这样的方式来妥协。但武器配备如何根本不重要，瓦洛佳很清楚，遇事时，这些家伙绝对起不到作用。
“收到，辛苦了。”瓦洛佳强迫自己堆起笑脸说道。他看着还有一段路的走廊，在监控的注视下不紧不慢地走过去。哪里会有问题呢？瓦洛佳转过拐角的时候冷笑起来，埃琳娜已经将最大的问题放进来了不是吗？
“我们还需要进行下额外检查吗？”温妮平和地问道，能听出她松了口气，显然今天一天的工作比她预计的要轻松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