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示】葬礼之后(5)

白的眼神迷离，她点点头，过了一会儿又摇摇头。天笑了，他下车为他的小公主打开车门，递给她一块甜面包。“去吧，要小心不要靠太近。”
“嗯嗯!”白撕下一小块面包，缓缓走到电线杆旁蹲下，向三花猫递去。
三花猫竖起尾巴警惕地接近她，嗅嗅她的小白靴后便嘶着牙走开了。倒是奶油猫比较领情，伸长脖颈将她手面包块叼走。
天远远注视着白的一举一动。她忘记了戴上那顶大大的遮阳帽，初秋正午的阳光铺在她肩，她轻晃双手对着猫笑。
这附近流浪的猫，大都是遭人弃养或是从民居里主动跑出来的。猫儿生命顽强，只要靠近山林就不至于挨饿，再偶受路人的恩惠的就能过得滋润。
等到白再次上车时，她的脸上明显红润了许多，“哥哥，我们走吧。”
天再次发动车子，白摁下车窗和那两只猫挥手告别。天绕过了途径墓园的道路，顶着棉花似的云朵驶过老城颠簸的街道，在市中心的一间餐厅门口停下。
天替白捋好了刚才喂猫时乱掉的长发，再为她戴上那顶松软的大帽子。有阵风吹来，路旁桂树随风摇曳，将些许嫩黄洒在他们脚边。白低着头向他伸出手，天牵住了。

“这里人好多，我们去里面吃可以吗？”白没有抬起头。周围嘈杂的声音让她泄下气来。
“没问题。”天俯身在白的耳边回应。他紧了紧握住白的那只手，她的小手很软，带着不同于阳光的温暖。
“这位帅哥您好，我们这里不能……”门口的店员端详着天，又给店台的经理使了个眼色。
“你好，包间还有剩吗。”
“啊，原来您会说中文。抱歉……如果是包间的话应该可以。”
天有些疑惑，“因为我们不像本地人所以不接待么？”
“啊，您说什么？当然不是。来，请往里面就座。”
白反握天的手变得更紧了，天轻声对她说没事的，他们在周围食客们好奇的目光下往进店内。
“这些各来一份，另外再加一份餐具。”天浏览了一遍菜单说。店员听好吩咐后带上了包间的门，“先生请稍等。”
等到房间里只剩他们两个，白才摘下她的帽子撅着嘴作出委屈的表情看向天。天凑过去捏了捏她的小脸，令她发出了唔的一声。“哥哥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