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子车站(6)

“……”陈橘以一种复杂的眼神盯着我，视线下滑落到我手腕上，蹦出一句难以分辨的外语。
我沿着她的视线往手腕瞧，表带摘掉之后，露出几个精巧的黑色的字母，是纹身。
“法语，”陈橘说，“星星的意思。还挺浪漫。”
我极力去想，但这些回忆在脑海里刻下的印记早已被磨平，只能悻悻说：“记不得了。”
陈橘小小翘了翘嘴角：“回忆有时候很痛苦，别想了，也许忘记是件好事。”

叁
陈橘剥橘子，我啃面包，二橘狂舔罐头，二人一猫沉默地补充体力值。
陈橘皱着眉头：“为什么做鬼也会饿？”
我把面包硬吞下去，艰难地回复：“不会饿，但不吃饭会掉体力值——可以这样理解。”说到一半，我瞥到二橘，有些犹豫：“……也许它会饿。”
“——不过你怎么只吃橘子？”我问话锋一转，问陈橘。
“只吃面包的鬼没有质问权。”陈橘冲我摇摇食指，把橘子瓣掰下来放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