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x血源】 灰暗梦境(18)

斯卡蒂笑了，歇斯底里地笑了，笑得嘶哑，她想起猎人死前的呓语，我的喉咙里现在也有血沫堵塞了，是腥甜的味道。
虚伪的是我，懦弱的是我，杀人的人是我，倒下的是我，受伤的是我，流血的是我，要死的人是我。
太棒了，斯卡蒂想到，结束了。
她大笑着疯狂着怒骂着颤抖着哀嚎着咆哮着哭泣着倒在鲜血里沉浸在死亡里沐浴在月光里伸出手张开嘴睁开眼迎接结局。
这就是————
香烟已经燃尽了，男人依靠栏杆，他将烟头凑近嘴里，最后再吸了一口，他感到热量，吸到头的烟总是有些烫，不过那无所谓了。
女人站在他身边，风吹过她修长的银发，月光也在她洁白颈肩前失色。
“今天月亮很好。”男人说。
“那天月亮也很好。”女人回答。
男人丢掉烟头，“你会，难过吗。”
“会。”女人淡然道。
“我还在想她。”男人说。
“她活在你的心里。”
“所以……”博士迟疑了，“到底是为什么……”
“常有的事。”歌蕾蒂娅回答，脸颊边皮下的鳞片在月光下隐隐可见。
“猎人杀猎物，仅此而已。”

只有冷月依旧照耀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