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x血源】 灰暗梦境(16)

幽灵鲨挥舞着转动的电锯再一次朝斯卡蒂攻来，斯卡蒂只得再次转为守势，每一剑挥出都只为挡下幽灵鲨疯狂的攻势，铿锵之声一时之间不绝于耳，饶是斯卡蒂和幽灵鲨的武器都十分坚韧，竟未在二人怪力与重击之下损坏掉。
终于斯卡蒂看准机会，在幽灵鲨攻势空隙之下，以剑身抵击后收臂，竟是将大剑登时做了匕首捅出，一剑刺出刺向幽灵鲨左肩，幽灵鲨慌忙间意欲闪避，但躲闪终是不及时，被剑尖锋刺破了左上臂，鲜血从伤口飞出。这时电锯也似乎是因为幽灵鲨幽灵鲨受伤的缘故，转动也变得逐渐凝迟起来，
幽灵鲨空荡荡的眼眶里涌出更多血泪，被缝上的嘴里发出沉闷的嚎叫，她张开嘴，露出青蓝色的舌头和一口残损的黄牙，一根又一根的黑线密密麻麻的拦在青蓝色舌头前，嚎叫却畅通无阻地穿过了线、斩断了线。幽灵鲨张大了嘴嚎叫，愤怒地嚎叫，原先缝住嘴的线无力的挂在嘴边，密密麻麻，但还留在她的唇里。
斯卡蒂不知道自己听到的是一声线断的声响，还是许多声线断的声响，不过那没有关系了，她欣喜若狂地看着自己剑上的血，幽灵鲨的血，再多点，再多点，她想要沐浴在鲜血里，无论是幽灵鲨的还是自己的。

幽灵鲨倒是先她一步沐浴在鲜血里了——她自己的血，她肩上伤口流出的血，空荡眼眶流出的血，嘴巴流出的血，就连她身上也都是鲜血——她的修女服在战斗中被她各种击打扯裂了，露出了伤痕累累的肌肤，每一处伤痕都像极了是人手挖出来的，她自己的手。现在那些未完整愈合伤口也都崩裂，流出血来，幽灵鲨的战斗不仅是在撕裂她的敌人，也在撕裂她自己。
鲜血顺着幽灵鲨的手流到了电锯上，鲜血，蠕虫一般的鲜血，它们爬啊爬啊，爬到了锯齿轮上，忽然间锯齿似乎是有了生命一般，加速了旋转，好像被鲜血润滑了一般，锯齿锋转动 ，带动鲜血转动，亦或者是鲜血带动了锯齿，诡异的是没有一滴血滴到地上。
幽灵鲨将鲜血电锯对准斯卡蒂，狂笑着冲了过来，她的笑带着血，她的一切都带着血——正是斯卡蒂所想要的，于是她也挺剑相对，剑与锯，尖对锋，左对右，她对她。
剑刃被锯锋一分为二，高速转动的鲜血电锯还是切断了大剑，接着电锯顺势歪向一边，连带着断掉的一半剑身掉在地上，幽灵鲨可怖的样子展露在斯卡蒂眼前，她看到没有眼球只有血的眼眶，她看到那张残破的嘴咧开了最后的微笑，上嘴唇和下嘴唇都有一根又一根的黑线悬挂，曾经令人喜爱的皓齿如今也变作了破破烂烂的黄牙，舌头更是变成了海嗣的颜色，上面居然还有吸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