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x血源】 灰暗梦境(15)

幽灵鲨没有笑，她总是在战斗时肆无忌惮地狂笑，斯卡蒂笑了，笑得像疯狂时的劳伦提娜，或许我们二人没有区别，斯卡蒂想，我们都疯了。
如果这就是消散的雾、是谜题的解、是逃离的出口！
她们之间的距离已经很近了，进到斯卡蒂可以看清楚幽灵鲨嘴上的线头，原来是这样啊，她的嘴被缝住了，所以她没有笑，所以她没有话，没关系，斯卡蒂想，我会帮你的，我会帮你切开线，连带你的嘴和脑袋一起。
没关系了，我们都一样了，海嗣在同化一切，阿戈尔人、陆地生物、雾气、路灯、这座小镇、这个夜晚、还有我们，你和我，我们都被污染了，变成了海嗣，变成了怪物。我们都是这样，同样疯狂，同样残忍，同样嗜血，同样都是无情自私的怪物。如今这是怪物和怪物互相厮杀，深海猎人狩猎深海猎人，血亲之间自相残杀，这些没有区别，无论是身份还是关系，这就是我们一直以来在做的事，只不过如今轮到我们两个罢了。
这就是最后了，是终曲，是结束。
斯卡蒂不再思考，不再看，不再听，不再说话，但是还在笑。
除此之外只有剑刃与锯齿锋的碰撞，擦出火花，钢铁与钢铁演奏出怪物们的交响乐。

大剑砍在电锯中段，崩进发出大量火花，饶是以斯卡蒂的力量和这剑的锋利，也无法摧毁这武器。幽灵鲨奋力抬起电锯，向左拆架，接着又挥舞电锯朝斯卡蒂打来，斯卡蒂只得一剑抵挡，震得手臂生疼，却不容她缓过来，第二击便接踵而至，接着是第三击、第四击。斯卡蒂咬紧牙关，在接住第四击的一刹那摆稳重心，却是一脚踢出正中幽灵鲨腹部，将她踢得直直倒飞了出去。
斯卡蒂吐出一口血痰，横剑在身前，那边不远处幽灵鲨也缓过身来，猛地在那干呕，斯卡蒂见状，举剑欲砍，只两三步便欺近幽灵鲨面前，高举大剑，压上身体的重量，意图将对方整个切成两半，却被幽灵鲨一旋身向右躲开了。剑劈在地上，磕出一道深深剑痕，而幽灵鲨借助转身的惯性力量，回身又是一记以锯做锤朝斯卡蒂头砸了过来，斯卡蒂感身旁风至，双手松开剑柄，双手撑地弯腰俯身躲过一劫， 电锯打到大剑使之沉重的倒向地面。斯卡蒂则以两手为支撑点发力，右脚再次踹向幽灵鲨，当脚底传来踹到柔韧肉体之感觉时，大剑砸在地上发出铿锵声响。
斯卡蒂忙不及看幽灵鲨，连忙起身拿剑，手握剑柄的同时又用力回身将剑单手斩出，却除了空气之外没有砍到任何东西，她稳定身形，定睛一看，幽灵鲨已经退到了不远处，被缝成一条“线”的嘴弯曲了，她在也笑，随之幽灵鲨手中电锯发出轰鸣，锯齿锋刃飞速旋转 ，发出嗡鸣。斯卡蒂不由得紧张了起来，接下来要更加小心，若是被那高速旋转的电锯刮到，莫说皮开肉绽，斩肉断骨也决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