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x血源】 灰暗梦境(17)

于是斯卡蒂也笑了，猛然间伸出手插进幽灵鲨的嘴里，四指在嘴内扣住下齿，大拇指借着指甲用力嵌进下颚，整个握住幽灵鲨的下巴，幽灵鲨似乎还想要咬下，但已经来不及了——斯卡蒂用力向后一拔，硬生生将幽灵鲨的下巴扯了下来。
疼痛使幽灵鲨松开了手，电锯掉在地上，还在转动，幽灵鲨也倒在地上，发出不属于人的嘶吼。
斯卡蒂乘势骑在幽灵鲨身上，她开心的笑着，你现在笑不出来了，只有我能笑了，斯卡蒂得意地想，因为你已经没有嘴了。
她举起拳头，沾满鲜血的拳头，朝着幽灵鲨的脸——尽管已经不完整了，一拳一拳的锤下去，锤的血肉模糊，锤的骨碎肉烂，她只是开心的笑着。
待到她打够了尽兴，两只手一把抓住幽灵鲨的头，用力扯下两把血肉，满怀欣喜地塞进嘴里吞了下去，她一只手抚摸着小腹，另一只手伸向私处，她慢慢地感受着，感受着幽灵鲨的血肉慢慢地从自己的食道滑下，掉进自己的胃里，感受着肚子里的充实感，小腹摸起来似乎隐隐传来一股暖流，手在更下面的深处抚慰着，好暖和啊，斯卡蒂最后一次哭了出来，我们在一起了，我们相依了，血亲，我们是血亲。
这就是结局，这就是终曲，这就是……

她坐在尸体上哭着笑着，鲜血在她身边蔓延开来，地上都是血，她们在血中，一望无际的血，红色、红色、红色。
月亮依旧高挂，洒着皎洁清辉。
她与血是红的，泪与月是白的，红与白是疯狂的。
斯卡蒂倒了下来，大腿压着小腿躺在血泊里，胸膛起伏，大口呼吸着血腥的空气。
她看向月亮，看向无边黑暗中的唯一之光，她看到月亮洁白，月亮无暇，像镜子一般，清晰的能照出她，照出她的样貌，照出她的姿态……笑声回荡在鲜血之上，缭绕在死人与活人身边，嘲笑着血，嘲笑着月，嘲笑着她和她。
她看着月，像在照镜子，她看到自己的倒影，又是倒影，不过这一次，她才是那个疯狂的影子，她欢呼，我变成了我自己的影子！
她看到倒影中的自己，虚假的自己，真实的自己，也同样躺在地上，皮肤灰暗，没有生气，面如死灰，但是她却感到无比安心。灰暗皮肤伤痕累累，倒在血泊里，身上插满了银针，缠满了绷带，身边是坏掉的机器，崩垮的病床，碎裂的吊瓶……这些东西都带着三角塔徽，染血的标志，她的血。
罗德岛，那里是罗德岛的病房，原来我一直在那里啊。
她看到医疗部的医生们围绕着她手忙脚乱，她看到博士在她身边哭泣，她看到歌蕾蒂娅擦去手上的鲜血，那是斯卡蒂的血，歌蕾蒂娅眼中无限悲悯，原来你也有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