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老混蛋（第3、4节）(8)

她惊得目瞪口呆：“这，难以置信！”
一脸淡然：“对她来说只是信手拈来。”
“那，她，怎么了？我为什么在小学3年级后就没再见过她？你只是说她去姥姥家了。”
“死了。”
她又被惊到：“什么？怎么回事，季阳？”
“10岁的时候，一个汽车站附近，她带着我还有两月大的蛋黄要搬去另一个地方，一颗橡皮子弹击中了她的后脑，夺走了她。”
“所以你当时才突然变得沉默寡言了。”她恍然大悟一般，“对不起，我真的没想到你经历了这种事情。”
“没事，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低头努力调整了下语气，强作平静。
“怎么会这样？”
“他们想要那块组织，因为我看到她倒地休克后她的后颈被他们划开。他们只知道要在人活着的时候取下那块组织才能保持它的活性，他们不知道的是还需要在人清醒的时候取下才能保持住，我猜他们现在知道了。我猜他们也没想到那颗橡皮子弹恰好砸中要害让她休克之后再也没醒来。”
“对不起，我全都不知道，这就是你从那之后你突然疏远我的原因，对不对？我其实依然能看出你很想和我说话。你是怕……”

“我……我以为跟我走得亲近的人会死掉。我没有想要疏远你。”
她皱着眉含住眼泪万般同情的看着他：“真是个小傻瓜，什么都不肯说！都闷在自己心里，你怎么可以承受住那么多东西！”
“他们也不会让我说，给我做了好几遍检测再把我送回学校后，他们每个星期都会去学校察看我一次，就是那几个你以为是我亲戚的人。但他们最终还是猝不及防的让16岁的我逃走了，此后再没机会逮住我。”
“我只是看到你不和我说话了，我不知道这里面会有这么多事！”
“我怕他们……会因为我伤害到你。”
“你肚子里怎么藏了这么多东西啊！”她不禁无奈摇头，看向他的眼睛问道，“这……也跟火车站你不去拦住我有关系吗？”
“是的！自卑，是一部分。害怕，是一部分。所以，你要我回到那个时候去拦下你，对我来说……很难。”
“我竟一点也没意识到你身上发生了这么多事。你父亲呢？我从来没见过他。”
“五岁的时候，我只知道爸妈争吵了一次后突然就不在一块儿了，然后我妈妈哭着独自带我出门，带着我到别处就是现在这个县城生活。她当时也就20多岁吧，也正是从那时开始了经常躲藏的生活。我不知道原本有两个大人的家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现在想来肯定是因为爸，不，是因为他受不了我妈妈的那种能力。起初我以为每个人都像我妈妈一样，可以时间跳跃是正常的，之所以我不会是因为还没长大。几年后我稍微大了些便意识到只有我妈妈才能那么做，她是独一无二的。”